但是他没注意到,这些话却宛若惊雷一般,将身旁的夏侯牯劈得呆愣当场,面如土色,满脸都是惊异之色。

“这话何意,这话何意!!先生,请务必说清楚!”

“你觉得会如何?!”

夏侯牯惊醒之后,直接起身来抓住了陈重的手臂。

两人相识一愣,陈重一脸的迷茫,关你屁事,你一个盯桩的急什么,这种事情我既然想到了,肯定会告知主公。

“等会,你这么急切干什么?”陈重忽然灵光一闪,上次荀彧把他赶下车的事情,登时就回想起来了。

“你到底是何人?”

夏侯牯直接起身,拱手而下,道:“在下曹昂,字子脩,家父曹孟德,是父亲让我跟随先生左右,勤学求问,同耕同食的。”

“啊?”

陈重眼神一怔,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有想过你是某个重要宗亲人物,但是万万没想到。

现在站在眼前的,居然是曹氏的大公子、未来的大业继承者、忠孝儒雅闻名的早慧天才、宛城三杰之首!

“……”

但是,陈重的确不知道如何评价,怪不得荀彧当初会特意叫自己上马车来问那种问题。

远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而且,说不定两人之前就认识,主公不可能不引见。

“我早年在谯国老家,和母亲在一起,也是今年青徐贼平定之后,才来到兖州的。”

“父亲说,先生宅心仁厚,善于治民,有经国之才,让我来与先生学习。”

“同样,亦是将我放在军中历练。”

“如是去战场厮杀他舍不得,母亲也决计不允,故此来和先生农耕,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是是是……”陈重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

但马上,曹昂继续抓着他的手快速逼近,急切的问道:“先生,现在不必说这些叙旧客套的话,我只想问,方才你所断言,有几分自信?”

“十,十分吧……”

毕竟我知道答案呀。

徐州真的干了。

陶谦应该也干了。

讲道理,他麾下那张闿是个什么人,自己哪有不清楚的。

原本的历史上,陶谦先是宴请了曹公,然后又让部下张闿沿途护送。

最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张闿杀光了曹氏所有族人,然后劫掠了百车钱财商货,无数珠宝家产而走。

据说,逃遁到了山中,就再也没有提及过他的踪迹,有一些记载说张闿因分赃不均也在途中被部下杀了。

但是,这谁也说不准,也许这些财物,能辗转几手,又回到陶谦的手中呢?

“十分,那岂不是笃定会发生?!”

曹昂的脸色更为凝重,他和陈重相处许久,十分相信他的论断。

因为陈重的才智,亦是在他眼中逐渐露出全貌,刚开始的时候,对很多事情都持不确定的态度,但是这位先生喜欢在事后自己复盘,反复思索他人之想。

包括大势,同样也会反复斟酌思考,就好像乐在其中一样。

而逐渐一两个月过去,对事情的判断变得越发的果决,甚至敢于直接下论断,同时还是保持了原本的习惯,时常深思,不会放过任何思索的机会,每有所得,都会恍然大悟,说一声:原来是这样。

就好像,他早知某些事的结果,却想不通其中的过程。

直到今日,说到了自家的翁翁。

曹昂本性纯良,孝道甚佳,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教导他守孝义,对于自己的爷爷当然是用情很深。

他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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