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
一个西装革履，满脸阴云的男人一言不发的正坐在沙发上。
不远处一个齐肩短发的干练女人在打着电话。电话免提着，似乎主要是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的。
“刘校长，度妍的成绩出来了吗？”
“出来了孙律师……”
电话里一阵沉默，对方似乎有些不敢说出结果。
女人也沉默着，等待着那个差不多已经知道的结果。
“孙律师，度妍的成绩是第二，没有晋级……不过孙律师，度妍在这样高标准的选拔中得了第二，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度妍这样的成绩哪怕这次自主招生选拔不上，通过毕业考试，也是毫无疑问能进入首珥大学的法律专业的。您和全检察官完全不用担心的。”
刘校长语气有些紧张，解释了一大堆。
“刘校长，你在说什么？”
女人的语气瞬间降至冰点。
“再好的第二也是第二啊。”
电话里一阵可怕的沉默，对面的那个人应该已经瑟瑟发抖了。
不等对方有所回应，女人已经挂了电话。
脸色阴沉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半晌，男人才开口。
“全度妍，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是第二？”
“我在你身上付出的不够多？”
全度妍站在阳台小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校服下的胳膊是一道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只有身体上的疼才能缓解她想从呐喊的冲动。
“爸爸，为了这次考试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
“闭嘴！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男人的声音不大，可是语气里的阴冷能让让全度妍的血液都瞬间凝结。
“对不起……”
全度妍用力扣着胳膊上的伤口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去老地方跪着。”
全度妍默默走向了自己的老地方——阳台花园上的鹅卵石小道，默默跪了下去。
“孙律师，你就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全世真的世界里没有第二！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男人一改方才的阴沉，对女人暴怒道。
“对不起老公……”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男人起身回了房间。留下女人一个人呆在原地。
“全度妍，你为什么不争气点？就是因为你的不争气我在你父亲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女人咆哮一声，转身进了另一间房间。
“对不起……”
偌大的房间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全度妍一人。对着无人的空气，依然艰难的挤出这句话。
全度妍只要被她父亲罚跪，就要跪一整晚。一直跪倒第二天早上他吃早餐，他父亲才会漫不经心的给过来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滚去上学，从他的眼前消失。
漫长的夜晚，全度妍只能等到他们熟睡后才敢放松下来，席地而躺短短的睡几个小时。
她一定要知道，这个让她承受了这么多痛苦的第一名是谁。于是背着父母给刘校长打去了电话。
“刘校长，我想知道这次选拔考试的第一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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