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方风云突变。
在没有张角兄弟登高呼吁下,各方黄巾起义各自为战,因此皇甫嵩,朱儁率领的大军,一路摧枯拉朽,收复了冀州各地,刘辟见此,广邀冀州各地黄巾起义军,聚集巨鹿,合兵十万,据城而守。
皇甫嵩见此,也不着急包围进攻,而是放缓行程,又在巨鹿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朱儁也赶来与皇甫嵩合兵一处。
在等待几日后,朱儁见皇甫嵩未有动作,不由有些着急的道:“大人为何,聚集兵马,但是却固守,而不思攻灭贼寇。”
皇甫嵩微笑道:“朱大人莫急,贼军虽众,却是乌合之众,我军虽少,却是百战之师,如今我固守不前,决非畏战,而是想等黄巾聚集冀州各部叛贼之后,好一举击破,从而好在最短时间,平定冀州乱局。”
朱儁有些担心道:“可是而今我军只有六万,其中还有两万多士兵是地方壮丁,而敌寇已过十万这......”
皇甫嵩胸有成竹的道:“朱大人,岂不闻,人众而心异,如今冀州各地,颇有实力的黄巾,已经被我等扑灭。”
“而且在我军攻击各方黄巾的过程中,冀州黄巾最大势力刘辟部,却隔岸观火,任我等推枯拉朽,长驱直入,待我等进攻其领域时,才急忙应对,见不敌才收拢部队聚集巨鹿,见己方势少,又广邀冀州黄巾各残部汇聚。”
“如此正合我意,多给刘辟点时间,让其聚集各方黄巾残部我们好一战而定冀州。”
“若是我等一入冀州,他就登高呼吁,聚兵却敌,我还会思量几分。但是如今,哈哈哈,其竟待我部对黄巾各部各个击溃后,才聚众。”
“如此不知道唇亡齿寒,鼠目寸光,不知兵之辈,某何惧之。”
“而且如今,巨鹿之敌中,当初向刘辟求援的定然不少,此刻必怀恨在心;守巨鹿刘辟为保存实力,必逼他们防守于前,刚被我军击溃又直面我军,必如惊弓之鸟,稍加运作,必使刘辟生疑,到时候不用我们亲自出手,他们自己都会土崩瓦解。”
朱儁面露难色道:“我知大人胸有方略,然而我军已驻守十日,卑职,怕上面着急,怪罪下来那......”
皇甫嵩,脸色严肃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面有有什么罪罚本官负责,朱大人,勿忧。”
朱儁内心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卑职心听侯大人差遣。”
皇甫嵩满意的点了点头。
朱儁问道:“大人那我们应如何破敌?”
皇甫嵩微笑道:“明日开始,派人向巨鹿内传信,就说只要愿降无论头人渠帅,或者原黄巾各部首领均可赦免罪过,只诛贼首刘辟。”
朱儁道:“大人我们一路征战,贼首必诛,他们会信吗?”
皇甫嵩眼光冷漠,厉声道:“要么站着死,要么跪着生,他们在生死前面必然会明白,该如何选择。”
朱儁有些迟疑道:“那他们头人投降真放吗?”
皇甫嵩本想说过后杀之,但是又想起汉灵帝的交待,赶紧压下杀心,肯定道:“军无戏言,况且而今贼首为刘辟,若是不徒生杀伐而定冀州,乃大功一件,陛下必会明我等爱国之心。”
朱儁点头表赞同道:“谨遵大人之命。”
接下来的三天,各种消息在巨鹿城中流传,原本以为必死的头人首领,在听到自己也在赦免的行列之中,死战之心骤降。
而刘辟,也在听到消息后焦虑不安起来,知道那些为求活命的黄巾残部头人首领们,已经不堪大用。
原本以为,各部首领为活命必然会与他同仇敌忾抵抗朝庭进攻,所以对外来残部视如本部,一视同仁,待遇优厚亦如本部。
如今来投首领死战之心已散,明白本部才是保命之本,随后将外来残部,分驻于城外御敌,本部居于城内坚守。
突然的待遇差距,让巨鹿城内人心浮躁,特别是已经享受好了几天的待遇,突然的失去,让从外而来黄巾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时言怨气丛生,而对于这个现象,刘辟也视而不见,必竟头人心都散了,要这些人来也只是累赘而已。
而面对这样的现象,那些所属的头领也沉默了下来,毕竟能活的,干嘛要拼命,虽然待遇一下子不好了,但是原来的好是要卖命的,在城外也没事,有个地方住,有口吃的就行。头人们也如此想的。
直到皇甫嵩统兵逼近,一下子个都慌了神。
纷纷列队于前,却杂乱无章,刘辟队伍督战于后才稳定了军心。
见此皇甫嵩也不着急进攻,而是于敌城五里,就地安营扎寨,等待队伍收扰。
为壮大声势,又派朱儁以朝庭之名,征召周边青壮,一时间皇甫军团突破十万。
巨鹿黄巾起义各首领,见此不明其意,以为朝庭又增兵讨伐,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连续三天,皇甫军都是堵而不攻,却夜里击鼓聚兵,黄巾各部心惊胆战了三日,有不少黄巾四散奔逃。
为求活命,刘辟本部头人,与外部黄巾残部头人联合,夜里攻进刘辟居所绑了刘辟,准备以此为投名状献降。
派遣了信使,向皇甫嵩请降,皇甫嵩许诺,只要甘心投降,只诛贼首刘辟,再不多杀一人,而且头人率众归降亦有功于朝庭,必上奏皇上为归降头人请功。
一时间,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约定明日午时受降。
见如此顺利朱儁向皇甫嵩道贺道:“大人真乃用兵如神,如今不废一兵一卒,平定冀州,如此盖世之功,陛下必会龙颜大悦,到时候可别忘了在下。”
皇甫嵩面露得色道:“若是没有朱大人的帮助,壮大我军声势,必不会如此顺利,此亦有朱大人一大功劳。”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部署明日受降。
但是高兴心情,在黎明破晓的时间,卢植军团的突变震碎了。
传信兵在黎明破晓前,冲入了皇甫嵩军营,皇甫嵩一夜未眠,而是待在帅营地图前,思考了一夜,身边朱儁也是陪伴一夜,毕竟明日的授降决定了这场战争的走向,都不敢大意。
“报”一声惊雷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炸开。
皇甫嵩突然有种不幸的预感,没有让传令兵,将信件第一时间交给他,而是眼光投向地图上的南阳。
过了一会收起目光,脸色严肃看向跪拜于帅营门内的传令兵,道:“何事如此惊荒?”
传令兵颤声道:“大人,京都急报。”
皇甫嵩脸色凝重,道:“信使呢?”
传令兵颤抖道:“信使累昏过去了,昏迷前叫属下将包裹交给大人。”
朱儁伸手接过包裹,让传令兵拜道:“属下告退。”
见皇甫嵩面无表情,朱儁伸手示意出去,传令兵见此才转身出去。
朱儁看着脸色不好的皇甫嵩道:“大人这.....”
皇甫嵩压下心中的不安,道:“打开吧!”
朱儁在检查信件封泥完整后,才摘下封泥,打开了信件,南路征伐大军溃败的信息映入眼中,如平地惊雷让朱儁,一脸震惊。
朱儁眼光不可致信的看向皇甫嵩,皇甫嵩内心叹息,信息验证了自己的担忧。
如此却有可能让他们这段时间,对刘辟部的战略威摄,取得的成果化为乌有!
一时间有点百感交集,但是还是耐心的看了信息。
原本卢植统兵南下,摧枯拉朽,将南阳周边黄巾贼寇一路横扫,直逼南阳。
期间俘虏的黄巾过多,本想就地分散安置,但是中原腹地,各地已无可安置的无主之地,造成了俘虏的黄巾人数超过统帅兵员。
卢植急命校尉袁术建俘虏营就地关压全部俘虏,并调拨给袁术三千人精兵看管俘虏。
而卢植则统帅五万余精锐直赴南阳,誓要一战而平南阳。
不想校尉袁术,苛扣俘虏口粮,造成俘虏营动荡不安,再加上爆雨天气,冲垮了营房,有黄巾趋机逃跑。
袁术见此便命士兵捉拿逃跑黄巾,反抗的就地处理,并以黄巾头人鼓动作乱为由,大肆清洗各黄巾头人俘虏,造成了黄巾俘虏营极端恐慌。
游戈于外的赵弘部,将领周杰见此,趁夜色率军突入黄巾俘虏营,救出黄巾众人,并趁机聚兵对袁术部进攻掩杀,由于多日被袁术清洗仇恨加剧,且明白若是逃跑必会如上次逃跑的人一般被清理,所以黄巾降兵随同周杰部众一起,进攻袁术部。
遂不及防下,袁术部遭到十倍之敌的进攻,一时间死伤惨重,袁术在贴身护卫拼死下,才得以逃脱向卢植大军方向逃跑,身边只剩不足十名护卫。。
而周杰在击灭袁术部后,借此收拢所有黄巾降兵,说是让众人自我逃生,但是所有降兵无一人逃跑,经过这次投降让他们明白。逃跑肯定是死的,投降也是必死,不逃奋力一搏,或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数万黄巾降兵遂发誓归降于周杰,周杰见军心可用,于是用本部兵马分领各黄巾降部,整合为一体,遂即统帅新整合的五万多人,直赴正在围攻南阳赵弘的卢植军团。
袁术逃跑后惧怕卢植怪罪,所以心生畏惧,躲藏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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