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师府养了几日,身上的伤渐渐好转的时候,情阅拿到了师父帮她伪造的姓名符。
“黄、情、阅。”
情阅从温度手里接过那块花样繁复的铁牌,拇指摩挲着上面的黄字,缓缓念道。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可真是痛失本姓。
唉,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先生,你还记得我姓叶吧?”
情阅抬起头,一脸期冀的看着温度。就算全世界都叫她黄情阅也没关系,可是温度先生,情阅希望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叫叶情阅。
“嗯。”温度点点头,“有了姓名符,以后你就可以随时出府了,不用再害怕有人会为难你。”
“这倒是!”情阅转悲为喜,愉快的用食指和中指弹了姓名符一个脑瓜崩。
这姓名符带来的自由使她立马就把什么黄姓叶姓丢在了脑后。
唔,如今自由了,她可要好好出去逛逛。
“先生,今晚不要做饭了,晚饭我和毅伯一起出去买,毅伯买师父的,我买咱们三个的怎么样?你有什么想吃的?”
情阅已经开始盘算方圆酒楼的那些美食了,唔,红烧鲤鱼要的,东坡肉要的,油爆虾要的......不行不行,再想下去情阅简直要流口水了。
“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温序抱臂倚在床架旁冷笑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她倒有心情。
“你还敢说,你说,我这一身的伤都是谁害的?”
情阅瞪了温序一眼,她没有找温序算账就算了,温序竟然还敢讽刺她。
情阅实在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从监狱回来哭了一场后,她也就前面两天一直回避着温序,后来每次温度过来送药,温序都跟着一起来,情阅便又渐渐恢复从前和温序相处的样子。没有仗着师父的势吵闹,也没有责备。
甚至对于苏梨梨,情阅也没有太多的怨恨,连一句抱怨都未曾和别人提过。
情阅倒也没有善良到可以无视一切伤害,只是因为她知道,问题不在这里。
情阅深知目前的遭遇都是环境使然,大环境不改,她的遭遇就会不断重演,单纯的怨憎温序或者苏梨梨又或者牢里的胖狱卒和瘦狱卒都是没有意义的。
既然没有意义,便还是不要放在心里让自己生气痛苦的好。
情阅很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救温度先生,改毕国世道,这才是她应该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的。至于别的,只要不危及性命,便也得过且过了。
“是谁把你推进井里的,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对方敢在长安城里动手杀人,可见是下了决心要除掉你,你是为了吃的连命都不打算要了吗?”
温序冷冷道。
情阅知道他是出于善意,可是天知道,她有多想去自己笔下的长安城看看。
情阅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就谄媚了起来,“哎呀,你们不知道,这几天为了养伤天天躺着,我人都快长草了,我真的很需要去外面感受感受热闹的气息。两位人美心善的师兄,你们武功高强,如果有你们在,肯定没有人敢害我的,要不,您二位陪我出去好不好?咱们就在长安城随便走走转转,再去方圆酒楼美餐一顿,我保证不给二位惹麻烦。好不好?”
情阅狗腿子的把脸挤成了花骨朵,试探着笑道。
“美餐一顿?咱们?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坐在一桌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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