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听了王富贵的话,心里头犯了合计,村里要通电,怕是还得等路修好了,才能从矿洞那边扯电线过来。
现在全靠柴油机发电,地里的收成还不够油钱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钱进正琢磨着,王富贵又开了口:“其实咱们村有个泉眼,水量是不大,而且位置也低,浇地是真使不上劲。”
这话把钱进给说精神了,他忙问:“那你们以前往下挖过没有?”
“往下挖?前两任书记在的时候,确实是让我们挖过,可挖了两米多深,水还是那么点,后来就没人再提这事儿了。”
王富贵说着,他知道钱进心里在想什么,多少人打过那泉眼的主意,最后都不了了之。
钱进一听,心里头的热乎劲一下就凉了,本以为能在这泉眼上做点文章,没想到还是条死胡同。
正想放弃这个念头,王富贵又补了一句:“说起来也邪门,前几年那么大的旱,那泉眼水量是小了点,但愣是没断过水。”
这话把钱进的心思又给勾回来了,大旱都没断过水,这说明地下肯定有水源。
之前没挖出水来,八成是挖得不够深。
想到这儿,钱进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但很快又收住了笑声。
“小钱,你这是怎么了?”王富贵被钱进这一笑一收的,弄得有点儿蒙。
“嗨,富贵叔,我就是突然想到个乐子。待会儿吃肉的时候,还得麻烦您帮忙照看着点,这么高兴的事儿,别再出什么岔子。”钱进笑眯眯地说。
王富贵点了点头,钱进不说,他也不多问,反正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叫他们去吃饭,猪肉炖粉条已经出锅了。
打谷场上人声鼎沸,大伙儿都眼巴巴地盯着那两口大锅。
那锅大得能装下个成年人,在农村,一般都是办大事儿才用这么大的锅。
看着村民们乱哄哄的,王富贵上去张罗,让大伙儿按家派个人来打菜,还让民兵在旁边盯着,防止有人插队或者闹事。
很快,大家都吃上了肉,许大茂的电影也开始了。
大伙儿一边吃着肉,一边看着电影,嘴里还不住地夸猪肉香。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有几家因为肉分配不均,开始吵吵起来,有的说老二吃多了,有的说孩子没吃够,差点儿没把脑袋伸进盘子里。
这边吵吵嚷嚷的还好,那几家没吃上肉的,家里头正打得不可开交。
女人把男人挠得满脸花,男人把女人打得眼睛乌青,一个个都挺惨的。
那几个只拿回一勺肉的三户人家,也拌了几句嘴,尤其是王树才,被他老婆赶到一边,连炕都没让上。
大伙儿一直闹腾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去,人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锅里还剩下一些猪肉炖粉条,王富贵让人给钱进留了一份。
钱进对猪肉炖粉条倒不是特别感兴趣,就让驴蛋子装了几碗,给那几个偷懒的送过去。
“驴蛋子,这是给人家媳妇和孩子的,他们几个可不许吃。”
驴蛋子答应一声,带着人把肉送了过去。
等这些都忙活完了,钱进才去睡觉。许大茂晚上则是去了寡妇家。
许大茂为了堵住钱进的嘴,塞了一包大前门香烟给他。
许大茂自己也是个没后的人,钱进寻思着随他自个儿折腾去,也就没多管闲事。
一宿忙活,钱进醒来后,拿着牙刷毛巾去河边洗漱。
刚一出屋子,就瞧见驴蛋子、狗剩,还有王树才那几个偷懒的站在门口,一个个像是门神似的。
“钱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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