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误会了,儿臣并不风流,君子不夺人所好,儿臣自然是不会收的。”

“本王倒是想瞧瞧这姑娘在哪儿?”瑞王笑道,“你们是君子,本王可不是呀!”

“老三,你便不要添乱了。”福王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父皇,此事四哥处理得的确太过武断,错怪了王将军了。”泰王只觉心跳如擂鼓一般,“不过,儿臣倒是觉得王将军确实不太合适京营节度使的职位了。”

王子腾此时正跪伏在地,面色阴晴不定。自打一开始,泰王的举动就不在他的意料中。最先以为最好的结局便是他用京卫所指挥使的位置来换取荣国府不被牵连。

可泰王似乎对这个位置并不感兴趣,王子腾只当是他想拉拢林如海与贾府。虽然自己是在北静王麾下任职但水溶一向深居简出,他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与泰王结交也是无碍的。

可现在来看,泰王又想将他推出京营节度使这个位置,到底是怎么想的?

昭英帝听到泰王的话,也是思虑再三,脑中思索着他此举的用意:“你且说说,那王卿应去往何处?”

“臣早听闻那罗斯狼子野心,一直想着攻城掠地,对我大雍虎视眈眈。此前一直没有轻易发动战争,一是他们补寄线过长,将士无法深入中原作战;二是那建州卫所附近兴起了一支名为朱里真族的族裔,凭借着对地形的优势,一直对缺少粮草的罗斯负隅顽抗,试图摆脱罗斯的控制。”

昭英帝不明白此言何意,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儿臣想,与其让那罗斯吞并了朱里真族以后再来攻打大雍,那咱们为何不暗中扶持一下,给他些粮草武器,让那朱里真人成为咱们面对罗斯的屏障呢?”

昭英帝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

“儿臣以为,王将军与北方九边军镇的诸位将士颇为熟稔,自身又通晓军务,不如升任九省统制。名义上巡视边军,实际与那朱里真人接触一下。试试此举到底能否可行,我相信王将军身为朝廷肱骨必然愿为先锋。”

暖阁中的众人陷入沉默,如今大雍周遭虎狼环伺,若是不考虑王子腾所属的派别,此举的确能让北方的压力大大缓解。

昭英帝神情忽然一动,王子腾是北静王府的人,可若是他此番反而因祸得福,由泰王举荐升职,在那些北静王府旧部眼中,王子腾又成了谁的人?

前些年新贵与旧勋两派为了手中权力相互倾轧,两方都对墙头草是极度厌恶的。直到近两年,东平郡王穆莳卸任,旧勋这才呈龟缩态势。

但对于墙头草,双方都是群起而攻之。

呵,这小子,胃口倒是不小呀。在林如海面前当了回好人,又反手将王子腾给卖了,还得让贾家帮他数钱。

“既然你与那贾珍之间乃是误会,朕便不插手了,不过你一个王爷,如此沉溺女色也就罢了,还沦落到与人争抢的地步,你这是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就是就是,争抢也就罢了,还没抢过,也不嫌丢人。”

“此地又有你说话的份儿了?你既然这么想说,那好,传朕旨意,瑞王、泰王举止不端有违法度,罚奉三个月,小惩大诫。”

瑞王悻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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