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定了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原本很快也会辞掉这个临时工工作的。
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辞职和被辞退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啊!
更何况,就这样回去的话,不好给便宜父母交代啊!
既然阮都说了,整自己的是龚如海龚大boss,冤有头,债有主,总得去搞搞清楚吧?
如果真是这个龚大boss搞自己的话,那自己那个便宜父亲曹满屯的大队长,恐怕也悬了。
自己无所谓,不能让便宜父亲担惊受怕啊!
念及于此,曹杨一拉手刹,二八大杠掉头,直接就去了县里。
70年代末的县城,也就两条街。
屁大点儿地方,也就两条主街交汇点能比乡镇上繁华上那么一丁点儿,至于其他地方,也都和乡镇相差不大。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土”。
故县GWH大院基本上呈方形,四周以办公楼、大会堂、职工、干部宿舍、招待所等建筑物围成一个大圈。
还有其他几个单位分布在外围,单位名称比较名敏感,就不一一细说了。
大门外墙呈八字分列,东西向和南北向两列砖瓦白墙结构,上书:“为什么什么服务,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夹角之处自然就是大门了。
听说这个年代,很多的大院其实都是没有门卫,也不设门禁的。
故县就是牛逼,穷的叮当响,却还有个门房。
里面有个老头指手画脚,进进出出查的还挺严,整的好像这里头有秘密似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
曹杨停下车子,瞅了一阵儿,估摸着,自己要是就这样进去,肯定得被这老头拦下来。
掏了一下兜,里面有零钱和几张票证。
曹杨准备去买包烟。
门卫老头烟不离手肯定是个老烟鬼,有烟能使鬼推磨嘛!
可是骑着车子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烟草商店。
前面不远处路口,机关小学放学了,一群半大小子,放羊似的,乌泱乌泱散在路面上,不一会儿就把整个道路堵塞了。
曹杨只得单脚撑地让行。
孩子是祖国希望,祖国的花骨朵嘛!必须要爱护。
曹杨等待的过程中游目四顾,突然发现几个明显个头要高一些,长得胖一些的男孩子,抓住了一个瘦弱一些的男孩,扭住胳膊,就押进了一个几乎没什么人迹的小巷。
“这么早就有校园霸凌了吗?”
曹杨也没在意。
一群半大小子而已,能整出啥事儿?充其量也就是打打闹闹,皮一下。
这年头,小孩子打架,打个鼻青脸肿再正常不过了,连家长都不在意。
可是目光所及,巷子的不远处好像正有一家烟草商店。
等到路面上学生稀疏了,曹杨一蹬车子,就拐了过去。
经过巷子口的时候,他无意间朝巷子里头撇了一眼,顿时骇然。
一个胖的跟坨屎似的胖男孩儿,手里竟然捏着一把大团结,蒲扇似的在晃。
“难道是在抢劫?敲诈勒索?”
“可是,就这么大点儿的半大小子,能有这么多钱吗?”
带着些许好奇,曹杨本都已经过了巷子口了,又把车子倒了回来。
骑着车子就奔巷子深处去了。
路面凹凸不平,抖的自行车铃铛叮当作响。
一群半大小子扭头一看,有人来了,顿作鸟兽散。
一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刚才被押进来的最为瘦小的一个男孩儿,独自坐在地上抹眼泪。
书包都散了,书本文具散落一地。
曹杨停好车子,走近,弯腰,帮小男孩把文具书本捡起来,全都收拢在书包里。
然后递过去。
“他们抢你钱了?”
小男孩抹了一把眼泪,泪眼朦胧的打量了曹杨一番。
也不知道是曹杨帮他整理书包的行为打动了他,还是因为曹杨长得不像坏人,小男孩一瞬间戒心尽去。
嗡声嗡气的答道:“没有,龚小翔要买我的弹弓,我不卖,他们就打我。”
“龚小翔?”
“本就是来找姓龚的,结果鬼使神差又碰到了一个姓龚的,这两个姓龚的人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曹杨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心里头莫名其妙有了这样的猜测,他就想搞搞清楚。
“就是那个手里头捏着一把大团结的小胖子?”
“嗯,就是他!”
“他家很有钱?”
“他爷爷是大院里的头头,他奶奶掌管着糖酒副食品公司,他爸爸是电老虎,他妈妈是商霸子,他叔叔是察警,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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