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组荏听的牙疼,原本想发飙。

可一看这么多人全都看着呢,其中还不乏他的老对头,为了显示他的风度,他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火气。

曹杨的故事他听明白了。

曹杨那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没有可失去的,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可以随着自己的性格随意任性。”

再言简意骇一点儿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连威胁的意味儿都有了。

李组荏那叫一个气啊!

不再和曹杨理论了。

直接开始找曹杨顶头上司的事儿。

“知办的方梅茹呢?

还躲在一边看热闹吗?还不来看看你的人多有才?你这招人招的好啊!”

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见方梅茹露头。

最终还是现里空降下来的阮副组荏插了一句嘴。

“老李啊!方梅茹他爱人生病住院了,给我请过假的。”

说完之后,不待李组任反应,就跟没听出来李组任说的是反话一样,笑着又说道:“确实,还别说,这个小伙子很有才啊!

资治通鉴里头的故事,信手拈来,讲的绘声绘色。

我们知办就缺少这样真正有知识的知识青年啊!”

阮副组任话音刚落,周围附和声就响起了。

“对,对,好苗子啊!”

“一看就是个爱读书的,爱读书好啊,书有光,读最美。”

“腹有诗书气自华,小伙子怪不得长的这么精神。”

“……”

李组任顿时内伤。

这要是换了别人,若敢这么不上道儿,不给他面子,他这个一把手准保立马教其好看。

可阮副组任,他真不敢惹啊!

后台实在太硬了,现里大佬的秘书出身,把大佬的女儿都搞大肚,呃,专门下来镀金的。

别看现在是个副,将来谁高谁低,还真不好说呢。

况且人家还有这么多的拥趸,都快把他架空了。

李组荏内伤了半晌,最终只能装模作样儿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然后一拍脑门儿,就好像误了大事一般,急匆匆回了办公室。

回办公室之前还不忘吼几句:“有什么好看的?都不用上班吗?还有没有纪律?”

曹杨自然看得出来,刚才多亏了阮副组任力挺自己。

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刚刚才到手的知办干事,就鸡飞蛋打了。

感激的冲着阮副组任点了点头。

拉着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王楷,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直到走出大院。

曹杨这才对着王楷说道:“接下来,我准备把你和你姐的事儿,写成新闻通讯稿。

然后,投给事里,笙里,或者京城里的各大媒体。

我想,你和你姐的事儿也绝非个案,肯定已经有媒体关注到了这上面,我有信心稿件会被采用。

如果你还觉得不把稳,你可以继续用你的方法,但不要再到乡里来了,可以去献里或者事里。

总之,别钻牛角尖儿,别干太过激的事儿,年龄这么小,再不济,明年再考呗!

有能够考上大学的能力,着急什么?

制度一定会越放越宽的,没人能卡的住你。”

素昧平生,曹杨这样帮他,王楷很感激。

两人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年纪,曹杨位卑,面对起高高在上的李组荏来,却丝毫不落下风,这一点尤其令王楷佩服。

无形中,王楷就产生了一种错觉,总觉得曹杨比他大很多。

且还非常值得信赖。

因此,一声“哥”叫出来,毫无违和感。

“哥,大恩不言谢。

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撰写新闻通讯稿的办法很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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