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临时工

吴镇长看着韩艳，心里是百爪挠心。大白梨看着吴镇长的眼神，心里恨恨，她知道吴镇长是希望在这逗留的时间越长越好，这老色鬼是相中人家丫头了。“吴镇长，我们还去小泉屯吗？那两户养鹿的都不够规模，那两家还没有韩艳一家养的多，鹿圈也是简易木板房。”“那就不去了，中午到你那吃口饭，我就回去了。”韩山峰急忙说，“你们在这多呆一会儿，我去买点菜，中午在这吃。”韩山峰又对韩艳说，看一会儿，你领领导回屋歇着，你也先别干活了。吴镇长看到韩艳去送扫笤，低声对大白梨说，“你给李明提提媒。”“你是不是动心了？”吴镇长对着贴过来的大白梨，看着韩艳还在圈里忙活，啪的拍了一下大白梨丰肥的后臀。韩艳把料桶和筐篮收拾好，让吴镇长和大白梨先回屋歇着，她给鹿添完水就回屋去。吴镇长和大白梨回到前院，韩山峰骑着摩托车去镇里的小卖店买菜去了，韩艳妈在前边院子里的大棚里，拔些沾酱的小菜，吴镇长看着棚里韩艳妈的身影，“韩嫂子，简单做一口饭就行，别费事。”“不费事，不费事，你两位领导先回屋歇歇脚，外面太嗮了。”“好的，韩嫂。”吴镇长和大白梨向屋里走去。吴镇长从后窗看到鹿圈里来回拎水的韩艳，那颤动的身子，搓了搓手。大白梨看吴镇长的样子，贴过来，丰满的乳房磨蹭着吴镇长的胳膊，在吴镇长的耳边糯糯的低声呻吟着，“你不想想办法，把她弄到身边，给你外甥先送一顶绿帽。”吴镇长抚摸着大白梨的丰满，嘿嘿的干笑着。韩山峰买菜回来时，韩艳妈把小菜清洗干净，韩艳也忙活完鹿圈的活，洗了把脸，又换上干净的白衬衫，一条牛仔裤，婷婷玉立。在西屋换好衣服的韩艳走进东屋，吴镇长和大白梨都一下子惊艳到了。大白梨上前拉过韩艳的手“艳子，你咋长的这么水灵呢，还不化妆，明天开始，我不上班了，嫂子天天来上你这上班，天天能看到你。”韩艳一下子让大白梨说的不好意思了，“嫂子说啥呢？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嫂子可是咱们这的大美人，你要第二，谁敢说第一。”“这Y头，太会说话了。你在这庄稼院，白瞎人才了，你说，你是想去村上，还是想去镇里，让你去锻炼锻炼，凭你这份眼力劲儿，你这自身条件，将来说不准升到县里也是不成问题的。”“能有那机会当然好了，我就怕我这水平低给领导添麻烦。”“艳子，嫂子给你保媒，你和吴镇长的外甥李明挺般配的，你俩还是中学同学，他还是县工商局的正式工，你要和他处对象，你就是吴镇长外甥媳妇，实在亲戚，有吴镇长罩着，谁敢不给你面子，吴镇长，你这外甥媳妇你还满意吗？”“满意，满意，百分之二百的满意，就是不知道艳子咋想的，人家愿意不愿意。”韩艳一听给李明，心里就添堵，她急忙对二位领导说：“我岁数还小，现在不想订婚。”“不订不订吧，你和李明可以先处处，现在恋爱自由。你要想去镇里上班的话，我们办公室缺少一名勤杂员，不累的，就是一周上六天班，取取报纸杂志，接接电话，给办公室烧点热水，不用你打扫卫生。一个月一百多。”“给那么多，能去镇里上班，那可多谢吴镇长了。”韩山峰边给吴镇长点烟，边说着感谢的话。韩艳从吴镇长看她的目光里，感觉到了他的猥琐和贪婪，她看到了和李明一样的眼神。也许是天生的胆子大，她想到了制衡李明的招术。韩艳乖巧的说道“镇长能给我这个学习锻炼的机会，我当然求知不得了，只是我文化水平低，没见过世面，怕给领导添麻烦。至于和李明处对象，那我先谢谢两位领导的美意，我们俩只能看缘分了。”韩艳去厨房拿了水壶，给吴镇长和大白梨两人的碗里续上热水，各加了一匙糖，她躲开了吴镇长贪婪的目光，走出屋，吴镇长眼巴巴的看着韩艳风摆杨柳的俏身子走出屋，只好收回目光，看着大白梨，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工作上的事，韩山峰在厨房给老伴儿打下手，几个菜很快就做完好了。韩山峰放好大圆桌，八个菜，四个炒菜，两个炖菜，两个汤。“吴镇长说道，让你们破费了，给你们添麻烦。”“韩山峰紧忙到，麻烦啥，两位领导能来我家，是我们的荣幸。求知不得了，希望领导经常来。”酒过三巡，吴镇长又提起让韩艳后天去镇里上班，到时去找他。酒足饭饱之后，吴镇长和大白梨告辞，下年去别的屯再去走走，争取多为群众解决生产生活上的问题。韩山峰一家送两位领导骑上车子走远，才兴高采烈的回屋。“我们家艳子也要上班了，还是去镇里，这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去不上的地方，好好干，几年下来，熬个正式工，到了正式工就有成为领导的机会了。”“一个小姑娘，成天和鹿打交道，生人到跟前都一股鹿粪味。”韩艳妈附和韩山峰说。韩艳没有和爸妈说吴镇长的眼神的事，那会让父母耽心，她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和对新岗位的神往，让她忘记了以后会发生的危险和那封恐吓信带来的阴霾。周一早晨，半宿没有睡觉的韩艳早早的起来，在厨房做起了早饭，饭锅烧开后，正好到喂鹿时间，她把鹿都添完饲料，一号大公鹿头上的鹿托盘已经掉了，她撒目一圈，从鹿圈的水锅里找到两块鹿托盘，大约有八两左右，去年这只鹿产二杠茸有七斤多呢，茸型特别好，卖了一等茸价。她走过去，摸摸正在吃料的大公鹿，大公鹿嚼着料，回头蹭了蹭韩艳的手，算是和韩艳打了招呼。韩艳收好鹿托盘，回屋洗手时，韩山峰两口子也起来了。“艳子，咋起这么早，以后你上班了，鹿就让你爸经管吧，着天把你爸闲的还得去别的屯打麻将，一天天的穿的跟来且（客）似的，饭也不用你做，妈现在开始做都赶趟，做早了，吃不动。”“艳子，你这回就把全部精力用到上班上，咱争取早一天转正。家里活你就别管了，干这点儿活，我们还能锻炼锻炼身体，我和你妈那天赶集一量，都比去年胖十多斤呢。”韩艳看着爸妈高兴的样子就说“好，好，好，以后活儿都你们干，我就养成大胖子。”韩艳吃完饭，换上一身新衣服，和爸妈打了招呼，骑着自行车向山外的镇政府飞去。人逢喜事精神爽，韩艳在门卫那登完记，走进镇政府大楼，上班的人们在走廊里走动，她看着一个个派头十足的领导，身体向墙边靠着，贴着走廊的墙走，挨个的看着门牌。看到吴镇长的门牌，她敲了三下门，屋子里传出一声“请进”，她推开门，屋子里一位四十岁左右，干部模样的人看着她，“请问这是吴镇长办公室吗？”男人问道，“是的，吴镇长没来呢？”她站在那里，男人没有说什么，坐在一把椅子上，拿过桌上的一本文件翻看这，过了一会儿，男人抬起头，望着局促不安的小姑娘，他眼睛突然间有了一抹惊喜，这丫头长的太像冯程程了，哪里好像比冯程程还要亮眼。“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韩艳。”韩艳紧张的错了一下脚，两手指互相缠绕着。“我是镇长助理，你有什么事吗？”“我，我找吴镇长有点事，他让来他办公室找他。”“他一会儿能来，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啊，没有？谢谢！”韩艳紧张回答着，男人见韩艳不肯说，就指了指靠墙的两把椅子，“你坐那等吧，镇长快来了。”韩艳也觉得站在屋中间也不好，就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男人又低下头流览着文件，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扫过来。他又站起身，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走到韩艳面前，“请喝水”韩艳急忙站起来，接过杯子“谢谢，谢谢！”“不客气，”男人露出一抹微笑。还没等男人坐上凳子，门开了，吴镇长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端着水杯紧张的韩艳，点点头，冲男人说道“咱们屋缺个勤杂员，你带她去办个入职手续，以后她就是咱们的同事了，把工作给他安排一下，不用她打扫卫生，只管咱们屋的电话和取报纸。”男人站起身，带着韩艳出去，吴镇长看着韩艳的背影，邪邪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