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出后那一桶后,林墨感到腰膝酸软,脑袋有些发昏,恍恍惚惚。
这一桶下去就是80精力。
这次附灵而出的水墨网几乎都可以换个名字了,水墨锁链。
墨线粗壮粘稠,将那鬼物覆盖其中,发出轻微地滋滋响声。
灼烧效果似乎没有显著提升,不过束缚效果拉满了。
不像前一天那半瓶墨水,只能听个响。
大师兄李振东瞅准时机,高举重锤,怒喝一声,猛地砸下。
感觉却像是砸到了一大块海绵,那团血肉被砸的凹陷下一块,又瞬间补齐。
“让开!”老道士声音低沉,双手聚拢,掌心处形成一小团青白色风球。
“不打得你魂飞魄散,怎么能对得起我的徒儿。”
大宅内的房门木窗全部被风吹开,木桌掀倒,烛台那点细小火苗瞬间熄灭,滚落在地,只有屋外淡淡的月光照向屋内。
方正把怀中师弟递给李杆,拾起李杆丢掉的木棍,向上挥挡着那鬼物刺出的长发。
那狰狞血肉似乎察觉到危险,无数长发飞涌而下,胡乱刺出,本体那丑陋恶心的一团中也生出尖锐黑尖,漏过墨水网的缝隙,疯狂伸展。
就像一只巨型的海胆。
老道士掌中风球脱手,极速飞向那鬼物本体,炸开,掀起一阵恶臭的飓风。
无数长发飘落,散化成缕缕黑烟。
那墨水网也早已残破不堪,吃了老道人倾力一击的鬼物竟也化作一团黑烟。
黑烟归拢于空中,盘旋不定。
隐隐约约有惨叫声和女子的哭声从黑烟中传出。
老道士的真气几乎要耗尽,仍然没有把那鬼物打得魂飞魄散。
这黑烟怨灵仍然凶煞,几次三番地冲向众人,却没有什么杀伤力。
更多的黑烟冲向那个年轻道人的尸体,却无法靠近。
老道士早就在遇害弟子身上贴上了一张黄纸符箓。
“鬼物已除,仇怨难消。”
青云从里屋走出,扶着睡眼惺忪的老师傅。
“我怕那怨灵入梦害人,就叫醒了老人。”
林墨看着老师傅在这乱斗中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
“多谢道长们,这份恩情……”
看着倒地的那名年轻道人,林墨感觉有些愧疚。
“唉——”话没说完就被老道士的长叹声打断。
“若为功名利禄,一身术法何必为道?身死道消,是为他人恩?”
青云听罢只是紧抿着嘴,摇了摇头。“是为道。”
林墨惊诧于此方世界的道士的纯粹,心生敬佩。
老道士收拾一番,准备做法却被青云制止。
“鬼物已除,师父先保留真气,待会儿可能有会客到访。”
说罢他看向林墨,久久不言语。
林墨猛然反应过来。
他们这算是躲过了那鬼物一劫,可这怨念却还没有平复,那么下一次那鬼物就会出现到界太县张府。
那张家老爷费尽心机转移怨念,怎会让这情况再次发生?
最好是派些人来看看,若是人死怨消倒还好,如果像王喘子那样躲过一劫,必须趁着这怨念还没转移……
把这纸扎铺做掉以平息怨念。
一个小铺子和一个难缠鬼物,谁更好对付。
他张家老爷一个生意人能算不清楚?
想到这,林墨感觉一阵气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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