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不了!”

“姐夫!”

“这孙子可是得罪了赵瑁赵大人!”

“将他办了。”

“赵瑁一高兴。”

“您再进一步就有希望了啊!”

毕云涛语出惊人。

史珍香看了眼左右。

一巴掌扇在毕云涛的脸上。

“告诉你多少次了!”

“在衙门的时候要称职务!”

“是,大人!”

毕云涛缩了缩脖子。

“穿官服怎么了?”

“有出身又怎么样?”

“在咱们手里。”

“还不是随意咱们搓圆摁扁!”

史珍香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让你多读书。”

“你非说头疼。”

“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

“老夫早就把你…”

“唉。”

“官服代表什么?”

“朝廷的权威!”

“功名代表什么?”

“文官的体面!”

“只要那人没被革职。”

“只要他还身负功名。”

“老夫就不能对他动刑。”

“否则。”

“便有挑衅文官和蔑视朝廷的嫌疑!”

“都察院的那些御史能放过我?”

“你长点脑子吧!”

“大人说的极是。”

“小的知道错了。”

毕云涛讪讪点头。

他的姐姐很有姿色。

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现在被史珍香养在外宅。

应天府快班捕头的差事。

便是毕云涛的姐姐给他要来的。

“大人…”

毕云涛小心翼翼的问。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

史珍香吐出一个字。

毕云涛挠了挠头。

“等谁?”

“赵瑁?”

史珍香难得露出微笑。

焦急的内心渐渐平复下来。

“孺子可教也!”

“赵瑁老来得子。”

“对赵部著多有娇惯。”

“现在被人断了命根。”

“你说…”

“他会如何?”

毕云涛试探着说,“发疯?”

“是了!”史珍香笑眯眯的说,“咱们只需要看着,在无关紧要的时候帮上一把,如此,既给了赵瑁面子,又摆脱了自己的干系,哪怕将来出了事儿,陛下也怪不到咱们头上,毕竟,咱们也是被其以权胁迫嘛!”

“高!”毕云涛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实在是高!”

“那是!”

史珍香刚想趁此机会。

训自己这脑残小舅子几句。

忽听不远处马蹄声阵阵。

“噤声!”

“来人了!”

二人极目远眺。

数名快马由远及近。

稍顷便到了近前。

为首之人念过半百。

身穿绯红色朝服。

朝服中间的补子上绣着雄狮。

正是匆忙赶来的赵瑁一行。

“见过大人!”

史珍香赶忙上前。

欲伸手去搀扶赵瑁。

赵瑁并不领情。

一挥手。

自行翻身下马。

“我儿何在?”

史珍香连忙说,“下官请了金陵城最好的郎中,正在后宅为令公子诊治。”

“带路!”赵瑁快步朝衙门里走,悠悠说了一句,“此间情分,老夫记下了。”

“多谢大人。”

史珍香走在前面。

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

后宅。

厢房内。

阵阵哀嚎从其中传出。

“啊…”

“疼死我了…”

“疼死我了啊…”

“爹!”

“我爹呢…”

“去找我爹…”

“要我爹为我报仇啊…”

---

还没进门。

赵瑁便听见儿子的呼喊。

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进到房间。

尿骚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赵部著躺在床上。

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声音沙哑如同破锣。

裤裆部位一片模糊。

两名丫鬟正在用毛巾为其擦汗。

一名须发皆白的郎中坐在床边一阵长吁短叹。

赵瑁过去。

堂堂吏部天官。

此刻的脸上竟有些惶恐。

“先生。”

“我儿如何?”

郎中并不认识赵瑁。

但能自由出入知府衙门后宅。

其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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