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教堂钟声如约而至,但却带上了一丝悲怆的气息。
乌云遮掩了天空,没过多久细雨就组成幕帘,朦胧柔和了一切景色。
灰鹫城的人们——无论是落魄的乞丐,通宵巡逻的卫兵,还是拥有阶级的人们与贵族都不约而同来到了中心广场。
处刑台早已搭好了,漆黑的钢铁高台散发着浓郁到散不开的血腥味,上面伫立着五个十字架,雨点落在上面,溅出水花,配上暗红颜色与累累划痕,仿佛是怨灵的低语。
泽夫也早早来到了中央广场,坐在“橡树旅馆”三楼的阳台上,桌面上摆着新鲜出炉的黄油坚果面包,烤鹿肉,奶酪与一小杯红酒,微笑看向这场景。
他叉起一块鹿肉放嘴里,嗯,橡树旅馆是加了点特别调味料吗,有点辣辣的感觉,但味道更好了。
真是惬意,在奥克赫特家的橡树旅馆中享用美好早餐,看着该死的恶魔崽子被处刑,再看着他们家逐渐走向衰落。
还能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哦,还真有,比如说获得污痕圣杯。
但现在,还是看戏吧。
铁链碰撞的清脆响声传出,随后是沉重拖沓的步伐,刽子手带着四个头戴麻袋的囚犯走上处刑台。
刽子手冷冷看了一眼群众,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囚犯们绑在十字架上。
“四个人?”
“洛文在吗?”
“哪个是洛文?”
“为什么要遮住头?”
人群又一阵躁动。
泽夫稍微皱了下眉头,那三人组怎么也要被处刑了?
“算了,可能因为刺客那黑色匕首上的黑魔法被发现了。”泽夫对着处刑台遥遥举杯。
这三个人的死活他压根不在乎,只要洛文被曝光,处刑就够了。
就在这时,一个审判官也走上了高台,把兜帽拉下,露出一张毫无血色,满是伤疤的丑陋脸庞。
是灰鹫城审判分所所长格列高林·贝文。
骚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这个身份代表着什么——死在他手下的人是用百千来算的,在这活着的死神眼中,人只是一团有意识,活着的肉罢了。
这种身份的人都出现了,那这次的公开处刑牵连一定大的骇人。
人们不由得悲伤起来,他们现在真的意识到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就要发生了。
洛文是恶魔。
呜咽声四起。
泽夫眉飞色舞,低头继续享用早餐。
“诸位。”格列高林那令人难受的声音响起,“话不多说了,勾结密教,研习黑魔法,在大司祭到来之际谋划阴谋。”
刽子手冷笑一声,拿起半人高的巨大斧头,走到第一个囚犯边上,一把扯下麻袋。
红色头发,眼神呆滞,脸上血肉几乎全被抽烂,粘稠沾血的唾液顺着干瘪嘴唇流下,拉出长长的细丝。
刽子手大喊,粗犷声音震的所有人耳膜嗡嗡直响:“索姆杰特·卡洛斯,奥苏象牙塔3阶法师,真实身份为育母密会教徒!”
十字架底下机扩嘎嘎转动,往前倾斜,随后十字架顶端抬起,露出囚犯脖子。
刽子手高举巨斧,大喝:“斩!”
寒光闪烁,斧刃落下,鲜血飞溅,为灰色的天空与雨幕染上一抹殷红。
头颅落地,滚动几下,失去生气的眼瞳与前排民众对视。
“弗拉齐·亨利!”刽子手继续吼道,扯下第二人头上的麻袋,“原圣光教廷神职系牧师,偷盗卷轴,背弃圣光,勾结密教!”
巨斧落下,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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