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荒城事件落幕,黑雾岭也定下了基调。三花宗与天雷阁分别驻扎,各守一边。

诸位寻求机缘的修炼者,俱是两手空空,悻悻而返。

这黑雾岭,确实是一处贫瘠之地,没有半点天材地宝。

于是,荒城之战两三日后,各方势力终于不再继续浪费精力搜寻,开始陆续撤离。

……

花凤穿梭于山林间,花衣翩翩,宛如一只小凤一般灵动跳脱。花凤于花丛之中折下一朵,簪于耳鬓,少女含羞回首道:“好看吗?”

花荣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小凤儿就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孩子。”

花凤嘿嘿一笑,面容遮上云霞。

花荣看着花凤,满眼不舍,道:“凤丫头,我要走了。”

花凤有些失落,找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却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就要走了么?”

花荣抚摸着花凤的小脑袋,安慰着花凤,亦安慰着自己,道:“已经耽误几日了,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花凤拉着花荣的衣角,泪眼朦胧:“大师兄,你带我走吧,去哪都行,只要在你身边。”

花荣柔声道:“三花宗才是你的归属,师尊是真心待你的,你也要爱她一些才是。”

花凤愤懑道:“可她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你逐出宗门!让你颠沛流离,受尽孤苦,我怎能不怨?”

花荣,道:“她对我或许多有不公,但却是真心爱你,如此,便够了。”

花凤怨道:“可每念及你,一想起你含冤被逐,一想起那日她冰冷绝情,我总是心有不平!”

花荣笑了笑,云淡风轻一般,道:“往事往矣,何必让它成为你的枷锁。而且,现在我也不错啊,东云门的副门主哎,放眼整个沧澜域,能有几人比我位高权重?当年若不是师尊将我驱逐,我未必能有如今的成就。”

花凤欲言,花荣便打断了她,有些郑重地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她,都背弃她,唯独你,不能如此。若你也与她对立,那她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花荣似乎想起了三花宗上那一袭花衣,莫名有些感伤。

花凤不懂花荣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话,也不懂花荣为何突然变得有些感伤,但她不在意,只因为大师兄永远都是大师兄。

花荣的伤感只维持了须臾。

花荣笑道:“东云门山门之前有一汪大湖,其中锦鲤色彩明亮,灵气十足,是为一大奇景。下次再见,我为你带上两尾,作为观赏。”

花凤,道:“那我们多久能再见?”

花荣再次揉了揉花凤的小脑袋,似哄小孩一般,道:“很快就能再见了。”

花凤右手成拳,伸出小拇指,如孩提时候经常与花荣约定一般,道:“一言为定,可不能骗人!”

花荣笑着伸出右手小拇指,勾住了花凤,一如多年前与那个小女孩约定一般,道:“一言为定!”

……

赵可尘也踏上了回洛水的路程。

她走在山林间,就快要出黑雾岭的地界了。

一袭白衣站在路边,等待着赵可尘走了过来。

赵家二爷笑着打了个招呼,道:“可尘贤侄。”

赵可尘行了一礼,回道:“二叔。”

赵之安笑道:“可尘贤侄,黑雾岭此行可有收获呀?”

赵可尘,回道:“未曾遇到机缘。”

赵之安安慰道:“修行不易,机遇难得,本就是如此。此行就当是一场历练好了,不必太在意得失。”

赵可尘,道:“二叔教诲得是。之前异宝华柱冲天,不知二叔可捞得什么好处没有呢?”

赵之安无奈,道:“这等异宝,尚未出世便已经被人定下了归属,哪是我等能够染指的。荒城一行,没有捞得半点油水,不过见识了几场精彩之战,也算是长了长见识。”

随即又有些神秘,道:“我听闻杨明那小子竟搞了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赵可尘点了点头,便是承认。

赵之安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虽说杨明这小子的小手段有些俗套了,但我观他却是真心中意你的,我看他人品不错,也算得上青彦才俊,虽远不及贤侄你天资卓绝,但也不差,贤侄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赵可尘,道:“杨师兄自然是人中翘楚,但我一心修行,无意情爱,我们之间到底是有缘无分的。我相信,以杨师兄之资,总会找到他的良配。”

赵之安些许惋惜,道:“杨明家世不差,又拜在鸣雷崖李见青门下,前途不可限量,你二人若真能结成道侣,相辅相成,必然是一方佳话啊。”

赵可尘,道:“此事我心意已决,二叔无需多言。”

赵之安任有些不死心,道:“贤侄真就再无回转了么?”

赵可尘正色道:“道心通明!”

闻言,赵之安长叹一口气,尽是惋惜之色:“以贤侄之资,星象之境指日可待,届时必如煌煌大日一般,闪耀整座沧澜域。唉,到底是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什么?

可惜拒绝了杨明么?

赵可尘还未明了,身畔的赵之安蓦然出手,一掌拍在了赵可尘的后背,毫无防备的赵可尘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撞在了山崖之上,连连喋血,经脉寸断,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赵可尘满眼惊愕,她想不明白,为何这位慈爱的二叔会突然对自己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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