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又做了些锻炼,常晴晚上躺到床上,睁着眼翻来覆去,居然比之前伤着的时候难以入睡得多,一闭上眼睛,与安倪相处的一些记忆似乎就要浮现在脑海,顿时那种刺痛神经的感觉搅得人心乱如麻,清醒着挨过时间比伤痛着昏迷度过更叫人煎熬。
常晴不得不试着开始数数,想办法努力入睡,直到后半夜,常晴才阖上眼皮。天光熹微,常晴又从浅睡中醒来,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没有休息好的不适感充盈在胸间,忍不住做着深呼吸来缓解。
又走到院中活动身体,常晴热身了一回,觉得院间有些安静,便移步而行,来到了前院,前院果然有一口水井,井边两只木桶和水挑立着,并没有见到粗子,常晴又望见一旁有木棍支着的浅筐,一下想走上前去弄清楚是什么东西,正在这时觉得耳边有压低地声音传来。
“常公子别出声。”
常晴顺着声音转头,发现粗子在不远的一处草篱间露出头来。常晴便走过去想问这是做什么。粗子招手让常晴也藏进草篱后,又示意常晴不要大声。
“这是……?”常晴跟着粗子也望向浅筐,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出来。
“捕雀鸟的东西。”粗子轻声同常晴解释。
其实常晴倒不是不知道这东西的用途,只是住在这种宅间,还需要自己来捕捉雀鸟吗?
“你们平时的食物都是通过这样来的?”常晴问着。
“那倒不是。”粗子摇着头,“只是阜公子平时干些书写的活计需要备着好用的鸽毛,这样顺便也可以补充一些食物。”
“这样真的可以捉到吗?”常晴看着撒在筐边的细碎的食物,“不会被吃掉之后,雀鸟就飞走了吗?”
“嗯,雀鸟也是很聪明的,不会被人轻易捉到。”粗子回答着常晴,“但是因为在食物里面加了百迷草……”
粗子说道这里忽然住了口,一时没敢看向常晴,过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常公子……”
常晴望了眼浅筐,又看着粗子轻松地笑了一下:“都是之前的事了,我现在没事。”
“这百迷草是什么样的,药力这么好。”常晴反而很感兴趣地问着粗子。
粗子见常晴确实没有怎么介意的样子,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递给常晴。
常晴拿起一撮碎末放到鼻下闻着,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自然是没有什么味道的,不然雀鸟也不会吃的。”粗子看着常晴的动作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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