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手持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看上去就锋利异常。
尤本伟以对方反应不及的速度移到他身边,按着肩膀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走啊。”
衣着上已经沾满沙粒的囚犯呆了一下,不顾地上仍存着碎片,马上手足并用地跑出苦难囚笼。在此时此刻,好像那些划出的伤口也是一种自由,一种极荒诞而又极现实的自由。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尤本伟身旁的人群猛然汹涌了起来,为了不受干扰,本伟将长刀刺入临近的石墙,借力翻上平顶的建筑之上。
沙漠地区,降雨少的基本可以胡萝卜鸡,不必排水,自然不用修顶层的屋顶;露出地面的仅有一层,剩下的全在地底,这是为了追求地窖式的冬暖夏凉。
不过这么看来,那些在一层的囚犯实际上住的地方是地下二层,难怪会仇视那些能住在地表上的上等人。
身后有阴影投来,本伟还未回头就已知晓是谁,他开口道:“信号发了?”
“是发了,移动城邦的那位正好离这不远,过半天就能到,只是……”奥古斯紧锁着眉头。
“趁狱警还未集结,赶紧说完。”
“太顺利了,呃,我是说,就算移动城邦的浮游居所正好在附近;就算我和那位过了三年的交情还在;就算绝望教会的边界变得如同纸糊。但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啊,事出反常,我有点担心。”
在说话间,本伟望见远处似乎有小股军队聚集。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我没什么谋略,先做了再说吧。我记得你的伤还没好,和那孩子以自保为目的就行。”尤本伟说完话,长刀换了个握法,反手持着向狱警集结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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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尤本伟抵达的同时,狱警已经勉强列好了方阵,准备开拔。
本伟没有犹豫,直接看向军队的领头,与其遥遥对视,两人相隔大约只有几米:“你什么职位?”
对方看到陌生来客,立即严阵以待,手中长枪直指本伟,谨慎回答:“小队长而已,你又是谁?”
尤本伟懒得说自己是谁,开口:“我给你们五分钟,离开这里,否则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队长看向本伟,眼睛里闪烁着寒光,他在紧张地盘算自己的胜算如何。
尤本伟皱眉,自己一路飞檐走壁过来,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自己的不凡,眼前的队长居然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不为自己的生命考虑,也要想想你的同事。”
听到对方说得轻巧,队长脸上露出了狞笑:“我是绝望教会的人,就算死,也应该由教主决定我的生死。我会让你知道……”
“我没兴趣再和你废话了。”抛下这句话,尤本伟冷哼一声,长刀挥动,劈碎了对方最后的希望——这一斩,势大力沉。
“嘭!”
长刀重重砍中仓促架起的长枪,铁杆被砸得凹陷了下去,而且迅速蔓延至整柄,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
所有人倒吸口凉气,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想一人挑战所有人,疯了吗?
一刀斩开眼前螳臂挡车的队长,
接着又是一刀。
然后是眼花缭乱的斩击,没人能数出尤本伟刚刚到底砍出了多少下。
他们只看到眼前并排站着的狱警,一个个倒下,一片片倒下。
眼前的人瞬间从不认识的陌生者瞬间变为了杀神。
直到最后一个狱警躺倒在血泊之中,尤本伟才收住了手。
鲜血染红了皮衣,将衣服染红成诡异的黑色。尤本伟喘息粗重,胸膛急剧起伏,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呼哧,战斗力提升的是挺强的,精英怪能杀掉,群战能力也不错,但是体力还是个硬伤——话说,这狱警居然还有一队。”
他抬起头,扫视周围剩下正在慢慢赶来的狱警,语调冰冷。
“我给你们五秒的考虑时间,如果你们现在离开,脱下这个制服,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我保证你们一个都走不出去。”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复杂,有犹豫,有挣扎,有恐惧。
“他只有一个人!”随着这句话的喊出,一位肥胖的人影也突然在楼房上出现,他穿着华贵的衣服,满头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像个做作的绅士。
胖子说着,右手指着尤本伟:“我以典狱长的名义发令,所有人给我冲,他已经体力不支了!”
尤本伟甩了甩刀上的血,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
“赶紧给我冲啊!你们难道忘了成为狱警之前是什么生活吗?你们这群人之前也是奴隶,成为狱警还不是几十年爬上来的?现在就要丢弃吗?”
典狱长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他在威逼,也同时是在利诱。因为他看得出来,以本伟的体质根本坚持不了太久。
尤本伟看着手足并用,疯狂呐喊的典狱长,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还没等典狱长再次煽动,周围已经有人忍耐不住,举起武器朝他扑来。
“如果说之前的你们姑且还算正规军队的话……”尤本伟没有反击,向侧边滑了一步躲开了长矛的一刺。
“那现在……”本伟径直冲向楼层。
“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首领倒下,你们又有什么继续作战的理由?”没等对方丝毫的反应,长刀已经滑向了他肥硕的脖子。
你要是不出现,那我打歼灭战可能还会输,毕竟体力不够。
但你偏偏就出现在我脸上了,那这还是歼灭战吗?
斩首作战,我尤本伟能输?
“刃?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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