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铤似遭雷劈,脸色瞬间眼前一黑,身体都晃了晃。
樊茂伸手扶了扶江铤:“但是我不确定。”
只是很像。
当年林舟意身体开始出问题的时候不是没有检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甚至请了国外的医生来看都找不到任何问题。
林舟意的病,好若只存在于表象,能看到,能感受到,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吃药没用,多休息也没用,只得细细碎碎地经历着什么漫长的折磨。
临近崩溃爆发的时候就像火山猛然喷出,那一刻才让人发现她的病因是什么。
可也就是那一刻,什么都晚了。
江铤的脑子糊了糊。
樊茂一生从事中医,在中医界德高望重,上一次发现不了病因是十三年前的林舟意。
这一次,是商允淮。
如果是真的,这没有人能接受。
樊茂的声音发颤:“赵枫,说说你的看法。”
他宁愿自己感觉错了,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刚刚先给商允淮查看了身体的赵枫也什么都没看出来,那会没有什么猜测,可现在听见樊茂的话,他说不出话了。
江铤脑海是乱的:“你们是吃干饭的吗?都十三年了,夫人走那么久了,你们连她的病都还没研究清楚?”
“连是不是一样的病都看不出来是吗?”他眼神似乱刀斩着眼前二人。
“是属下的问题。”樊茂和赵枫立马战栗后退。
“下去。”江铤深吸一口气,“日后每天都来给家主看一次,不确定的事就不要再口出谗言。”
“是。”樊茂和赵枫拿着东西赶忙退出去。
这两人离开,江铤在原地缓了好久,可脑子依旧是麻的,一想到商允淮的问题很可能和林舟意一样,他浑身都发悸,心有余虑。
时间逐晚,府外挂的灯笼像风中细线,摇摇欲坠。
八点。
商辞修到了华宫会所,身后还跟着个人。
从电梯里出来,沿着铺了地毯的过道一直走,他到了和盛家约见的包间之外。
身后的人上前敲门。
不多时,里面的门被打开。
望见外面的人后,他微微一愣,然后看了眼商辞修的两侧。
依旧没看见商允淮。
商辞修平淡瞥着他:“家父不便,还请盛家主见谅。”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不是对开门的这个人说的,而是对包间里的盛迹迟说的。
不其然,包间里,盛迹迟听见声音后微微讶异,茶杯一放,又示意了一下门边的人。
见势,门边的人往旁边一侧让道,然后商辞修往里面走了走。
他进去之后,门边的人就顺道出来了,也带上了门。
包间里,只余下盛迹迟和商辞修。
自商辞修进来,盛迹迟就顺眼打量了他几下。
这人,是商染的哥哥。
盛迹迟有意无意地端详了好几眼商辞修的脸,似要在他清秀的脸上找到什么。
直到他坐下。
两人离得不近,相对而坐。
商辞修自然也发觉到了盛迹迟打量的视线,坐下了也没有动桌上饭菜的意思,看起来不太近人,却也莫名让人能感受到那股彬质。
“商少爷。”盛迹迟没什么威严,挂着淡笑,“你父亲有什么不便,能让你来见我?”
商辞修抬眼,似意有所指地:“盛家主怕是忘了些什么,A国的资金掌握权还拿得住吗?”
“怎么会?”盛迹迟坐得随便,“商家要是想要,我也可以送给商家。”
商辞修微微挑笑:“盛家不争不抢送这么多,是别有企图?”
他不藏也不掖,就那么说了出来。
闻言,盛迹迟眉色意外:“企图?”
“就算真有,”他哼笑一声,“我能告诉你?”
商辞修不语,神色也没什么变化,似是不太在意。
盛迹迟喝了一口茶又放下:“行了,你回去吧。”
“商允淮要是有事来不了,麻烦下次提前说一声。”他眼神扫视过去,半开玩笑地,“跟后辈,我没什么话题聊。”
商辞修眼睛微眯。
盛迹迟说了送人之言,却也没做出什么实际行动,自己继续吃着东西。
什么情况该做什么事,是一个聪明人该清楚的事。
商辞修睨了一眼对面的人,眼色泛静,却没马上起身。
“既然不走,那就打听件事,”盛迹迟忽地抬起头看向商辞修,眼尾边褶皱起了点儿,“你们家小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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