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清看着慕轻落荒而逃的背影，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现了相似的一幕。
那日在包厢外的走廊，宋砚书的助理也是在他问完话后，匆匆逃离。
他总觉得，哪哪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一直到慕轻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移开目光。
他低垂着眸，里面的墨色无声涌动。
……
另一头。
在偶遇了沈怀清两次以后的慕轻，终于有些担心起来。
要是再来这么几次，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怎么办？
而且沈怀清现在就住在她的隔壁，她的处境更危险了。
她拿起手机给“毒蛇”发了条消息。
【毒蛇，我感觉沈怀清要发现我了。】
刚洗完澡出来的段淮之，垂眼看着手机上弹出的这条消息，沉默了一下。
半晌，才慢悠悠地回复。
【为什么这么说？】
慕轻深深叹了口气，又发。
【此事说来话长。】
段淮之更沉默了。
他捏了捏拳，这次消息回得快了很多。
【那就长话短说。】
慕轻看着这条几乎是秒回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紧张。
【就是，我一开始本来是想碰碰运气，听说沈怀清回国了，就找组织里相熟的人想办法要到了沈家私人宴会的邀请函。】
段淮之：【……然后？】
慕轻：【然后……真给我碰上了。那个时候我还没乔装，因为也没想到真能见着。进入沈氏之后我才照着组织给的资料改名换姓，可是他实在是太敏锐了。】
段淮之直觉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嗯，你继续说。】
慕轻：【就你问我工作第一天怎么样那次，我跟着宋砚书应酬，中途找了个借口就出包厢了。结果一扭头，沈怀清就站在门口。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们见过吗？】
【我当时心里别提多慌了，我这化妆技术那么好，他不能发现吧？！后来为了转移话题，我就说与其是见过他，倒不如说见过他写的文章。】
【虽然是我先抛出的这个话题，但他的语气很奇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所以我担心……要是再遇上那么几次，他可能会发现得更多。】
对面的段淮之也叹了口气。
【总之，你尽力吧。】
【如果这个任务最终完不成，也不怪你。难度系数确实太大。】
就是组织那边，会不好交代。
段淮之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
随即他又问……
【所以是不是你的妆容漏洞太多了，他才怀疑。】
慕轻瞬间就炸了。
【我好歹也入行快三年了吧？这点技能我还能没有？！】
说着慕轻就打开手机相册，火速把她化完妆拍下来的大头照发给段淮之。
段淮之，第三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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