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莱卡?”青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维莱卡立刻朝四面确认其他人的位置,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愣神了多久,其他人早就已经进入战斗位置了。
枪声传来,甚至连战斗都已经开始了。
怪不得连一个最无关紧要的人都开始催促她了。
维莱卡站起身,试图辨认方向。回忆太过久远,细节早已模糊不清。
“这边!”青流挥手道,并已经朝前方的木门跑去。
维莱卡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她贴上土黄色的凹凸石墙,仔细观察上方和后方的动静。
青流则用武器破坏门锁,小心推开了木门。“还记得这后面是什么吗?”青流怂恿的问。
维莱卡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冲了进去,在黑暗中一个翻滚就位,朝身前端起枪口。
红外视像提醒她前方没有敌人/活人。
青流跟在维莱卡身后也小心探了进来。
说实话,青流刚问出那个问题时,维莱卡没想起来这后面是什么。不过当她透过视像隐约看清这昏暗大厅中的某样东西,立刻回忆了起来。
那是挂在钉入石梁的钢钉上的一座古老时钟。那下面应该就有一张长桌,足够坐下二十人。
曾经,维莱卡和同期的‘伙伴’就在长桌边接受考验。
有时是拼枪竞赛,有时是一场危险的游戏,有时是必须抛弃自尊的演出。
她还记得当自己坐在下面的某张椅子上时,最庆幸的便是自己能听到头顶那古钟秒针的滴答声,提示她时间正在流逝,眼前的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如今,重返故地,让维莱卡惊讶的不是这里并没有设防,而是竟然还和从前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维莱卡甚至以为自己判断错了,工会还是从前的那个工会,是其他人,包括她自己强加了一些扭曲的罪责到它的身上。
但很快,一巴掌就扇到了她脸上。
她们遭受了攻击,敌人是一台战斗机器。
要知道在之前,工会是绝对不会和这种钛合金的东西扯上任何关系的。
他们从古老的传统继承而来的信仰便是:只有一个人才能杀死另一个人。
但现在,将这种东西随意安插进充满历史底蕴的古堡中,无疑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工会已经失去了信仰。
那就无需再犹豫了。
“你去完成你自己的任务。”维莱卡说,“这东西留给我。”
“你一个人?”青流惊讶。
“我一个人。不过再加上你可能就不行了。快去!”维莱卡命令道。
“好,好。喂,大姐,你可别死了啊!”青流一边喊着,一边撞破一侧的窗户跳了出去。
这是什么路线?维莱卡正纳着闷,听到一声痛叫。
她叹了口气,没去管,因为那凶猛无情的钢铁野兽已经朝她冲了过来。
维莱卡立刻还击。
和几乎所有之前面对同类敌人的时候一样,一股恐惧自然的从身体中钻了出来,让她浑身颤抖,肾上腺素飙升。
这便是战斗机器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你面对的是一头野兽一样。
不过,维莱卡已经可以毫无阻碍的将这股恐惧转化为自己的斗志了。
激昂的斗志,就像蛇獴遇到自己的死敌毒蛇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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