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回来啊?”远处走来一人,同样的装扮,两人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将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在下水道里找寻着同伴。

“被检察官发现了,就在外面绕了几天。怕被盯上。”简单的将这几天的事说了说,也算是找兄弟倒倒苦水。

“原来如此,遇到高程了,合神境的高手,小心一点确实没错。”守门的兄弟对此也是表示同情,任务没完成不说,还损失了一道保命符箓,虽不是一个组的队友,但也是同事啊。

关心关心同事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听着他话语里越来越高的含妈量,和越来越离谱的坟头数量,他这个门卫的脑袋竟有些丝丝作痛。

就跟猴子听唐僧念经似的,连忙喊停:“停停停,差不多的了,先去和老大汇报一下再说吧。”

骂了半天,总算是消了些气,连忙上楼找老大汇报去了。

他这一走,门卫顿时感觉耳朵清净多了,掏出手机就是刷起美女视频,借此来消除脑子里残留的腌臜言语。

“这哥们还是这么能抱怨。”

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共国的头号反社会团体,暗星会的人会蜗居在这一栋居民楼里。

不过倒也是映衬了旁人的评价:“这就是一群打不死的小强”。

“咚咚咚”

“进来吧”伴随着老式房门特有的“吱呀”声,刚才还在楼下疯狂抱怨的人,快步走了过来。

“乙组梁河,任务失败,前来报到。”

房间里暗星会的老大,这位在检察所通缉榜能排进前十的大人物。

正打着哈欠的询问关于这次任务的情况。

于是梁河又把在刚刚讲过的事情又再讲了一遍,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多的腌臜言辞。

就在梁河尽可能细节的讲述任务情况时,对面的老大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梁河越讲越感觉不对,看向老大的眼神也变得猜忌。

一身黑袍,脸带一副面具,右手撑着歪着的头,就这样一动不动。

“老大?”

“啊?”一个激灵,茫然片刻后,立马坐直身子,摆出一副认真听员工汇报的总裁形象,自然而然。

“……”没办法梁河只好再讲一遍,不过这次可就没那么收敛了。

那些污秽言语,听得他这个老大也是一阵头疼。

“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乙组的人,和甲组一起,去施行B计划吧。”

“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不过倒是没想到检察所会介入的如此之快。看来有必要增加点防卫力量了。”

思索了一下如今的人手,没办法只能把乙组拆开留下一些,其他照常进行。

将一切交代完之后,梁河正要走时,老大出声说道:“楼下那些家伙今晚准备打边炉呢,现在估计刚开始,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去蹭上两口。”

“至于保命符箓,我这儿暂时没有多余的,你就先等等吧。”

说完这些后,随手把一团东西抛给了梁河。

梁河接住后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给揣口袋里了。

扭头就走,去楼下打边炉去了。

屋子重新归于平静。

老大没打算去参加那些活动,他更想去找个坟地把自己埋了,这样更能让自己平静。

给梁河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三张方寸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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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状态就像是深海,空虚,压抑,甚至是窒息的……等等不对,这窒息感怎么有点勒脖子啊。

付邢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好一会才从这种窒息感里挣脱出来。

弹簧一样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付邢顿时一阵头痛。

只见那人依旧睡的正香,嘴里还嘟囔着:“杂鱼哥哥……哈哈……终于……回来了。”

“……”本想把人叫起来的付邢,最后也没说话。

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晒着月光,借月光赏那些还在花期的朵朵娇艳。

思绪扭转,看向阳台另一边的房间,门也没有关。

付邢扶额,这下算是知道付青是怎么跑过来的了。

月色银沙铺满大地,可惜付邢不是诗人,描绘不出这般皎洁的月光。

只能躺在静静欣赏着明月,夏夜的风不算凉爽,但也足够抚平身上的炎热。

可越是平静美好,付邢就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是是一位数千年前的人猿刚刚学会实用工具,抬眼就来到了现代。

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总会在付邢一个人独处时扩散到最大。

是孤独感吗,付邢猜想过,不过如今看来,这并不是答案。

哪怕是有家人在身旁,这感觉依旧早上了他,想要将他吞没。

没来由的付邢想起,在医院电视机上看到的《肖申克的救赎》,他就如同那里面的犯人一样,被体系化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明明很厌恶,却好像就是离不开了一样。

可付邢依旧是付邢,就像邵伯说的“难得糊涂”。

他也不再胡思乱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与之相比驻足现在,着眼未来才是更有意义的事。

“哼~”付邢轻轻哼着不知何时学会的歌谣。

曲调平淡的像是秋天的落叶,奔跑在广野的风。

突然曲调一转,热烈高亢,如战前的冲锋号,如暴躁的火山。

接着有一转曲调回归平淡,好似刚刚的一切不存在一样。

跨过无数岁月,经历许多故事,到头来只是回到原点,回到黑暗中去。

付邢灵魂深处,一间屋子的桌子上悄无声息的多出来一个花瓶,和一根只有一片叶子的树枝。

随着付邢歌声,叶片闪烁着莹莹微光,像是在于付邢合唱。

每每唱起歌谣,那种虚无感便不在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特别是夜里,一睡不着他就哼歌,渐渐的成了习惯。

一曲终了,眼皮子也打架打的不行。

隐约间,付邢好像看到一只猫出现在阳台的扶手上,同他一般望月,在月下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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