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夫经已是经常出入秦家,为秦家上下看病的老熟人了,对秦风宜的喘症也已经是了然于胸,稍微检查了一下后,便已经清楚秦风宜现如今的状况,胸中不由得有些生气,忍不住摇了摇头。
见到伍大夫这样,顾氏和秦云海等人都以为秦风宜已是无力回天,不由得心中大骇。只有秦沄汐眉头微皱。怕娘亲和哥哥误会,她及时用哭得沙哑的声音问道:“大夫爷爷,我爹爹如何了?大夫爷爷您不要吓唬汐儿。呜呜呜……”
伍大夫自然没有直接回答秦沄汐。环视一周后,伍大夫便带有些生气的语气对霍氏拱手行礼道:“霍夫人,老夫一直都告诫九爷,莫要受刺激!莫要受刺激!莫要激动!莫要激动!怎的他就是不听呢?如若再这样下去,恐怕是有生命之危呀!如若他再是如此,下次您也不用再喊老夫过来了,到时候老夫也是怕无能为力了!”
霍氏听闻后,轻瞥了一眼旁边听到伍大夫如此说,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的王氏,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她温和的对伍大夫说:“伍大夫,以后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请大夫帮我们九爷开药吧!”
伍大夫见到今日这里的如此阵仗,其实也很清楚,大户人家里面的阴私以及黑暗,也不是他一个旁人能够置喙的。长叹一口气,他只得写下药方后,又再一一给秦云波和顾氏和秦沄汐分别把了脉,检查了额头上和手上的伤口。
幸好他们都只是皮外伤,包扎了秦云波额头上的伤口和顾氏手上的伤口后,伍大夫从两人身上的血渍来看,猜测顾氏和秦云波的身上必然还有很多的伤口,便又分别开了一些止血化瘀的药和药膏给他们。
见到秦沄汐的整条手臂时,见多识广,整日与疾病伤痛打交道的伍大夫,也已经是对这些大家族的阴私龌龊感到不齿和愤怒了。但是,这毕竟是别家的私事,作为大夫,他不可以介入及评论。伍大夫也只能是针对秦沄汐的年龄和伤势,开好了小儿的药方,见再无其他的事,也就表示还有外诊,借机离开了。
在伍大夫给顾氏和秦云波瞧病时,秦沄汐就看了一下桌上他为秦风宜开的药方,那是一张理气排痰,固本相辅的药方,也算中规中矩,便放下心来。
缓解了头部的眩晕和胸中的咳意之后,秦风宜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一眼,艰难的站起来,向霍氏深深的行了一礼。
“风宜拜见大伯母,请大伯母莫要怪侄儿适才无礼怠慢之过。”
“九爷现在病中,就无需那么多礼了,快快坐好。”霍氏连忙示意林嬷嬷扶起了秦风宜,示意他继续坐下。
“敢问大伯母,大伯父是否在还在府中?侄儿有事相求。”秦风宜再次行礼问道。
一听秦风宜如此询问,霍氏心中便“咯噔”一下,已有所预料,只能叹声说道:“在的,你大伯父今日晚了些出门,便听闻了此事……你……若有何事,便去找他吧。”
听闻如此,秦风宜也不拖延,再次缓慢的向霍氏行了一礼后,眸光深邃的再望了顾氏一眼,便在王叔和秦云海的搀扶下,往“德霖园”而去。
秦云波在伍大夫予他检查伤口和包扎之时,便已经离开了母亲的怀抱,现在,伍大夫已包扎好了额头上的伤口,之前那因突然间的暴打而产生的眩晕感也已经慢慢消失,便挣扎着搀扶着顾氏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到爹爹和哥哥都出去了,秦云波也不想在此处逗留,同样搀扶着自己的娘亲,招手拉过妹妹,眼睛连看都不看那个所谓的“祖母”一眼,紧跟父亲其后,大踏步的跟了出去。
王氏见此情景,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向霍氏埋怨道:“大嫂,您可是看见了?他们这是成何体统?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这祖母放在眼里呀!”
吴月娇此时才从刚才顾氏母子的血腥画面中回过神来,连忙凑到王氏的身边,帮着自己的婆婆数落着秦风宜和顾氏是如何的不尊敬她这个婆婆。而李娉婷真真有些不屑于她们如此的做派,又苦于不能离开,只得又再次退了几步,往身后博古架处退去,希望这次的闹剧快快过去。
霍氏简直懒得理会王氏和吴月娇的言语,冷漠的望了一眼她们,便带着自己的一众丫鬟仆妇离开了王氏的“金玉苑”,往“德霖园”的“集福堂”而去了。
王氏见霍氏竟对她也是如此的不屑一顾,气得又砸了一只“贵重”的青瓷碗,在自己的“金玉苑”中大发了一通的脾气。却并不在意秦风宜去“集福堂”究竟是为何。
她根本不相信,这个庶子,会整出什么大事来。
其实秦沄汐对这一切,特别是对霍氏及其媳妇刘氏等人的反应,是颇为之疑惑的。
作为一个资深的卧底,秦沄汐秉承着什么都要了解一些的态度,在现代,还是看了一些小说的。什么现代的、古代的、玄幻的、末世的、穿越的等等。有些规律或者说是小说定律,她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摸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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