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沄汐原主的记忆里,动则打骂,罚跪、饿饭,针扎……是她见到这个名义上的“祖母”时,经常都会承受的待遇。
拜这个“祖母”的待遇所赐,影响了很多同辈的哥哥姐姐,他们都很会看人下菜碟,见到她们兄妹不受家长的待见,也都会借机的欺负她,嘲笑她,长辈们更加不会把他们这一家子,看在眼里。
所以,原来的秦沄汐,胆小,懦弱,不敢说话,甚至畏畏缩缩。她极度畏惧这个“祖母”,除非必要,她不愿意出现在这个“祖母”的面前。
更遑论秦风宜他们,平时都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所以,秦沄汐这次被撞破了额头,也是由于这些原因造成的。
“庶出”这道阴影,就如一个毒疮,有时候虽然挑破了,但是脓水却怎么挤,都挤不完。挤来挤去,疼痛无比。
现在的秦沄汐,可不愿意受这样的折磨,只要有机会。这颗毒疮,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刮除掉。长痛不如短痛。
想要刮除它,就要把它暴露于阳光下。
这一声断喝之后,周围的丫鬟仆妇们都脸色一变,往两边避离开去。
而两个举着戒尺的粗使婆子,也被这一声怒喝,吓得心中一紧。其中一个婆子,更是惊慌的向门外看去,手中的戒尺立时失去了准头,只听“嘭”的一声。
只听一声稚嫩的闷哼传来,顾氏感觉抱着自己的儿子身体骤然一紧,然后,竟软软的倒了下去。
“波儿!”顾氏喊出了凄厉的惊呼。
本来顾氏为了保护女儿,所以是蹲跪在地上的,而秦云波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把蹲跪着的娘亲护在了双臂间,双脚微微呈“大”字型分开,头却搭在了娘亲的肩上。所以,他们的高度都只到粗使婆子的胸腹部而已。
如果在她们自己的视线下,那么她们是不至于往主子们的头上去砸的。谁也不想闹出人命不是?
但是,在这一声断喝之下,粗使婆子在惊吓之余,吓得把正向上挥动中的戒尺反而抬高了几分,由于都转头望向了正屋门口,使得挥下去的戒尺角度改变了方向,原本平拍下去的动作,变成了如砍刀一样,直“砍”了下去,却是正中了秦云波的脑门。
立时间,秦云波的额头上,竟被砸裂出了一条口子。鲜血迸射出来,秦云波软软的瘫躺在了地上。
“波儿!我的波儿!”顾氏见到自己的孩儿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惊惧的目眦欲裂,放开秦沄汐,跪爬着爬到了儿子的身旁,轻轻地把儿子翻转过来,见到他额头上噗噗出血的伤口,吓得几欲当场昏死过去。
但是她没有,她知道此时不是自己应该昏倒的时候。她一把把秦云波抱入了怀中,当场坐在了地上,轻轻的呼喊着秦云波的名字。
“波儿!波儿!别吓母亲!波儿!”眼泪已经模糊了顾氏的双眼,浸透了双颊。
秦沄汐也已经立即俯身到了秦云波的面,她已经顾不得是否会有人发现她的异常了,伸手摸了他的颈动脉,确认有搏动后,再轻探了他的鼻息,确认有微弱的呼吸,她才放下心来,立刻用拇指掐向他的人中。
周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等待的时间磨人而漫长。
幸亏,很快,只用了两息的时间,秦云波便从昏死中转醒过来,虚弱的喊了一声:“娘亲,妹妹……”
见哥哥转醒,秦沄汐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她有一瞬间后悔自己的决定,心想自己是不是过分急躁了?如若秦云波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必将后悔终身。
她马上摸出怀中青芽帮她准备的小手帕,迅速折好,捂在了秦云波受伤的额头上,进行压迫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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