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信息】

世界上只有人类拥有S级的特权,不过相应的,拥有S级的人类只会S级的那类魔法。

如果是昆虫人等类人类可以拥有两个AA级魔法,以及其它顶多制作冷兵器的E级魔法。

而人类得到A级后其它的只能炼至提供资源的F级。

……

“既然你都是S级了,你队友呢?”

“……我是一个人。”

“所以你刚出道没多久?”

“比起这些,你刚刚使用了B级的风屏了吧?”

“嗯,怎么了?”

“可你还会高阶的B级造物,与C级的修物?”

“啊,除去我没见过的魔法,我每个等级都是B级的。”

“哈?”

“算不上天赋,只要不偏心就行了。”

“这已经不是偏不偏心的程度了吧……”

“全是B级……没考虑升上A级吗?”

无论怎么说,A级比B级不只是多一层符阵这么简单是事情。

速度、魔力、效果都不在一个量级。

——可刚刚的人却复制了他的枪……

天知道骈用了什么知识跨越了等级间的差距。

“我的天赋就到这了。”骈只是耸了耸肩。

“那——”正当骆打算说什么的瞬间。

有什么东西抓住了骈。

“欸?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连绑数圈的藤曼将骈高高甩起。

紧接着位于地底破壳而出的树精窜了出来。

看起来和个圣诞树一样。

树精摇摆着站了起来,根部凝聚起来出现数条类似节肢动物的腿部。

随后翻了个身,又变得像是蜘蛛一般爬行。

骈两手抓着枪,被高高拉起,吊起。

好在腰间的物资是由特殊的包装形势做成的,里边的震爆弹和卷轴什么的都没有掉。

树精张牙舞爪着,榕树的须与蔓抬起又落下。

树精兴致高昂着,摇摆着张开位于“肚子”上的“血盆大口”。

树精无所畏惧着,践踏在城市之中。

城市底下的树根集结起来,拔地而起,随后铺在地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能量。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由于发不出声音,所以由人们的嚎叫声来代为服务。

被落下建筑物块砸中而死。

被踏下尖锐树脚而埋入地底而死。

被期间窜出的怪物过客卷入其它战场而死。

被抽出树根随着掀起飞至空中接着撞击而死。

被铺下的树根碾碎而死。

被藤曼抓住甩至空中落地而死。

被扔如其口中让枝叶贯穿躯体而死。

被移动时压住窒息而死。

被枝叶勾中,在数次随机中命中要害而死。

受人为干涉,在数次失误中成了别人的标靶。

受他人嫉妒,凭借着灾难趁机陷害。

受他人避讳,防止队友抢走多的报酬而赐死。

受他人催促,因一时的兴起或跟着冒险游戏在怀抱自信与不敢反对中死去。

可能有哀嚎,可能有怨言,可能有遗憾,可能有期待,可能有希望,可能有绝望,可能有凄惨,可能有成就,可能有机会,可能有奇迹,可能有未来,可能有消逝。

可这就是这个世界。

反应过来的人们。

以愤怒、以无聊、以测试、以调查、以研究团结起来。

为财产、为爱情、为友谊、为欲望、为目的作出决定。

此时正日烈当空。

正是饭饱精气神充足之时。

只是有几个陌生的见证人,并且给予了可见的伤害,或许就能得到一份饭钱。

只是将身心不满发泄出来,并且得到了情绪的支持,或许就能功成名就。

只是因不禁心升畏惧而战,并且受到了上天的眷顾,或许就能为他人作出贡献。

机遇与危险共存。

就像怪物会贪婪地吞噬猎物一般。

猎物,也会笑着宰杀怪物。

“唔啊啊啊啊!”画面回到了因为手持活跃精灵的骈身上。

他意识到了这个怪物为什么直接从北边战场跑过来抓自己。

直接将手中的球绑上了所有的卷轴,并带着数个震爆弹丢向了随时都可能被甩进去的大口中。

一根根枝叶藤曼好似黏着的唾液一样联系着它的上下唇瓣。

一块块石头明明只是恰好出现在附近就成了它牙齿的一部分。

感受到跃动的无限魔力正在靠近自己。

树精它兴奋又高兴的跳了起来,直接将其像糖果一般含了下去。

只不过这不是糖果。

“轰隆隆!”

爆炸将叶间的黑暗去除了。

一次又一次的尘暴,一次又一次的激荡。

数张粉尘卷轴与火焰卷轴被震爆弹击飞并破损进而发作。

一口气让住在树精体内的小伙伴来了次一生一次的蹦迪。

“欸?啊啊啊啊啊!”

只可惜骈忘记了自己是被吊着的。

失去了牵力。

他很快就要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当中了。

若是A级,想必能游刃有余地处理这种情况吧。

可他可能做不到用自己的魔法即兴拯救自己。

但他能事先做好准备。

哪怕是需要即兴的时候。

魔力凝聚,铁壁生成,加水,加压。

只要靠魔力就能驱动的上层特卖水压背包就这样被它的作者搓了出来。

只不过安全保障就是另一回事了。

骈在空中旋转了数圈,又在天上水平画出几次8的符号后。

虽然算不上平稳,但好歹能落地。

紧接着一阵柔软与温暖围住了他。

——欸?

白色长发与人脸模型面具出现在了面前。

平稳的接住了他。

只不过世间可不会让幸运女神如愿以偿。

正发火的树精一个翻身不小心打飞了二人。

几个踉跄,翻滚落地后。

缩在他胸口处的骆滚出了他的怀中。

期间,能明显听见塑料面具落地的声音。

骈甩了甩头,先是去注意骆的身体状态。

“欸?”

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的面具。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毕竟他不知道骆为什么要遮住脸。

但没几秒骆就坐了起来,她不需要在意什么,先是看向了骈。

两颗圆滚滚的人类眼球。

下边是可以护住的甲壳昆虫。

再下边是随处可见的蛆虫。

以及昆虫人实用的口器。

好的这下清楚为什么她要遮住脸了。

她根本没有脸。

不过能勉勉强强看见牙齿。

“啊!”骆下意识抬起手准备捂住脸。

骈也反应过来了。

骈上前拉下了骆。“别乱动,四周没人。”

无论在空中即兴飞翔,还是看见人虫脸都是他的头一次体验。

但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

“……嗯。”

本以为她可能是咯痰什么的声音黏糊,现在倒知道她是靠蛆虫做脸皮来调节口吻的。

骈拉下外套将她的一头白发盖住,“我去捡来面具。”

——自从破相后。

——每个人见到我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把我推开。

——所以。

——像这样被抱住什么的,还是第一次。

“有点破了,稍微等一下。”感受到骆的握力,骈摸着骆的头,淡淡地吐出话语。

随后骈帮骆戴上了面具。

并将她身上的灰尘拍了拍。

“那个……”她低着头,紧紧握着拳头。

“嗯?怎么了?”骈摸着她的头,以为是她受到了惊吓才这么紧张。

“你有……队友什么的吗?”看来是之前想说出来的话,只不过被打断了。

“我是顾问,算中间人,所以没有那种东西。”

“那——能和我组成队伍吗?”

“……”一段沉默后。“可以吗?我可是求之不得。”

——毕竟是S级的队友。

“欸?”

“欸什么欸,一个愿意为自己飞上那么高的天空的队友,谁不想要?”

“哦,啊……你不介意?”

“介意?没什么好介意的,走吧,先去看看那该死的树精。”

“嗯……”

过去无法改变,现在即是现在,未来总是未知。

但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人们要做的,只有接受,与准备。

…………

二人快跑在废墟之中。

期间骆时不时地用风,或是利用废墟遗骸灭火。

“火势仍旧没有衰退的迹象呢。”她抬头望向那像是被挂上许多小灯的圣诞树。

“多半是炸到主干部分了。”

骈已经尝试过多次在大型怪物的体内进行爆炸实验了。

“树精没有内脏一类的致命器官,所以一次爆炸是不够的。”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对付树精了。

“这样啊……你在找什么?”

“我的枪……啧。”

说不定现在有点暴躁地在小型本子上书写什么骈在未来会显得很罕见。

“欸?那不是造物做出来的吗?”

“一半是,毕竟我没有那么庞大的魔力量。”

造物会耗费大量的魔力,并且不能离原主一定的距离,加上距离至今仍旧是个迷,所以东西不能离原主十米远。

复制的缺点也如此,而且不能离正版二十米距离。

当然,S级另说。

“啊,找到了。”果不其然,二人被甩出了不止十米高,因此枪械只剩下一个基本的骨架。

正准备欣赏骈手搓狙击枪,结果他拉了一下空的膛,数个符阵连续闪烁。

狙击枪像是自动机甲一般的组装好了。

——好吧,我算是知道他怎么跨越等级差距的了。

所谓量变引起质变。

“这技术还没上市。”话外之意就是让骆别说出去。

“嗯。”

不过正常人会将自己的法宝展示给刚组队的人吗?谁知道呢。

但无论如何,骆的内心涌上那股暖意,是不会随随便便就消散的。

……

“啧……”随着一次强风,二人被投了出去。

骈于地面上滚动一圈消去冲击力,起身甩了甩头发上的尘土。“就不能稳点?”

“得节约魔力。”反观骆,即使两手抱着沉重的枪械,仍旧熟练地落到了地面上。

递给骈狙击枪后骆甩了甩手,开始观察周围。

随后又一阵强风差点将骈刮位移。

——说好的节约呢?

撇开挡去粉尘的左手,只见骆飞向了一处废墟。

可见低下压着一个人。

——这家伙……

鼓风鼓起了巨大的石头,肉眼可察出的严重,幸存者的腰部被挖了个大洞。

他呼吸短促,可能肋骨捅进了肺部。

他口吐鲜血,鬼知道内脏搅成啥样。

总之有半截露在外边的骨头在伴着胸口一起一伏,告诉二人他还活着。

“就这样吧。”耳边的平淡声响让骆猛地站起了身。

“给他治疗——”

“然后呢?”理性与感性冲撞着。“让他被盘踞在周围的怪物啃食吗?还是说你能带走他,去解决那些会带来更多灾难的东西?”

只是被抓着衣领,骈都能从骆的手上感受到她内心的颤抖。

“这里不是科幻小说,而是科幻现实。”

——我想你已经认识过一次了。

“B级治疗既耗费大量魔力,也不能治愈他的伤口,顶多只是止血而已。”

一次次平淡没有情感波动的声音是骆最讨厌的,但又是不得不依靠的。

“别浪费时间。”骈没有咬着嘴唇,也没有攥紧拳头,更别提向死者献上祈祷。

他甚至不乐意用假设来提供这位临时幸存者,能活下来的依据。

“我知道了……”

近十几秒后,骆松开了手。

骈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领,等待着骆内心为幸存者作出一份祷告。

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枝叶繁茂的植物堆刚摆脱了火焰的酷刑,然后面临着下一次的灾难。

暗藏情绪的狂风托起了遮挡住了阳光的废墟遗骸,紧接着树精便被压在了石头堆下。

“呜呼!”一声声情绪高昂的声音传至二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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