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车上了，大概还一个小时的样子，我就直接去医院，有什么情况你随时告诉我。“这次何默的感觉很不好，汽车站的车晚上已经没有了，她直接五百块钱打车到医院。一小时候她到了医院，很快到了急救室外面。
“姜姨怎么样了？”
“小默你来了，还在手术室呢！”
正说着手术室的灯灭了，何默立刻迎了上去。
“谁是李玉莹的家属？”里面一位助理走出来问。
“我，我是她女儿！”
“你进来吧，跟她告个别！”医生同情地看了她眼，好年轻，可惜了。
何默抓了两把头发，理下衣服，跟着进了手术室。
妈妈静静的躺在那里，插着各种管子，何默一恍惚间好象回到爸爸的那个时候，也是一个样子。见到何默，李玉莹激动起来，嘴里呼啦呼啦想说什么。
边上的医生把她的呼吸面罩拿掉，何默凑上次贴着她的嘴边。
“默默，桌子上有给你的信和卡，电脑里有妈妈写的信。”讲完这句话，李玉莹呼吸急促起来，脸红了。
“妈，妈！”
“对不起。照顾好，自己！”李玉莹艰难说出最后两个字，监测仪器嘀的一声，拉成了一根直线。
“妈！”何默扑在她身上大声哭了出来：“你再跟我说说话啊，你起来啊，你不是总喜欢唠叨嘛，你起来，我听你唠叨啊！”
边上医生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都她动容，姜姨扶着她也一边抹眼泪。
不知道哭了多久，边上的姜姨终于把她扶到一边，其他人为后面的事做准备，大家都是一个医院的，总有认识的。何默全程木木的，虽然这个情形的梦里出现过很多回，可还是难以接受。
“小何，至少你妈妈是笑着离开的，你也节哀吧！”
何默看着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妈妈，事隔没好久，自己又失去了妈妈。她一下跪在地上：“妈，你怎么忍心就丢下我一个人呢？妈，我会赚好多好多钱，把房子买回来，你等等啊！”
姜阿姨实在不忍心这大半夜地她一个人情绪失控，终于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睡过去了。她帮着处理着后面的事情。
何默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她发现自己躺在妈妈的休息床位上。她回神了几分钟，接受了妈妈不在的这个事实。她深深吸了口气，下床去找姜阿姨。自己已经没有可依靠的人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处理了。因为医院有熟悉的人帮忙，何默很快办好了一切后事，一切从简。她连外婆这个唯一亲人都没有通知，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学校请了家，回家看到了妈妈留给她的信，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她要尽快办好妈妈留下来的事情。医院的补助申请了，保险的核算都出来了，她拿着妈妈留下的那张卡，算了下钱，去找了买了那房子那户人家。
那人一开门见到她时有些不耐烦了：“有钱我就卖，跟你们说过几次了。不要再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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