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白解下安全带伸了个懒腰:“唉——就在这,顺着小路就到了,车是进不去了,我们得步行”说着他率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和净心跟着下了车,四下环顾远处隐隐有炊烟,应该离得不远,只是前面的大众车与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净白在小路周围查了一番,随后蹲在地上招呼我们过去。
我和净心对视一眼,不知道这老小子又看见了什么,于是走了过去,就见他指着地上类似轮胎痕迹的东西说:“你们看看,这些轮胎印记都不是同一辆车的,很杂很乱,大小也不一样,还有这边的烟头”说着他捡起两个仔细看了看:“哟,华子,玉溪,还有半根雪茄,这些玩应肯定不是村里人的”
我有些好奇的问:“这怎么了?”,净白丢掉手里的烟头,拍了拍手:“这说明那老板娘没骗我们,最近这村子确实来了不少外地人”。
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净白一眼,心里想这还用你说,可忽然大脑闪了一下,就像是老旧的电视花屏了一下。
紧接着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不远处的杂草从吸引去,总是有一种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于是带着疑惑抬脚向那边走去,净心见到我的举动,也好奇的跟上:“哎?呆瓜,你干嘛去?”。
我没有理会他,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净白蹲在那边眼神狐疑的望向我去的地方,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先一步到那里,我和净心也紧随其后,净白拨开周围的杂草,一座半米高的小房子映入眼帘。
这房子很是老旧,残破的瓦片,掉了漆的外皮,净白弯下身子向里面看了看嘴里碎碎念着:“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应该是个土地庙”。
见此场景,净心倒是不由的皱起了眉:“这小庙看样子已经很久”净白缓缓站起身:“也难怪,现如今这种东西还有多少人信啊,落败了也是自然的事”
因为我小时候是在农村的,这种小的土地庙并不少见,于是也来了好奇心问到:“这里,真的有土地爷吗?”.
听到我的话,净白笑着转过身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根:“嗨,这种事谁知道呢?”说到这他吸了一口烟以一种轻佻的姿态做了个双手合适的动作:“所谓的神仙,以另一种形态存于世间,你供奉他,给予他祭祀祭品,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衣食无忧,有没有就觉得有点熟悉?”
他这话问的我有些纳闷:“什么有些熟悉?什么意思?”,他一个转身靠在小庙边上看着我:“你觉得古代人为什么供奉神仙”。
我思索了片刻:“无非就是祈求平安幸福,风调雨顺,再就是因为神仙普度众生,救世济人吧”。
我话音刚落他就打了一个响指:“对,神仙在人的印象里一直以来都是善良的角色,神在人的记忆印象中是无私的,伟大的,供奉祭祀,祈求神迹本来是人们意愿的一种寄托和信仰,可偏偏他妈的有人把这个当成一种交易,我供奉你了,我信仰你了,你就必须给我达成愿望,这不叫供奉这叫交易”
说到这他微微起身,看着这个小庙:“当信仰发生转变,人们不在将希望寄宿在虚无缥缈的‘神’的身上之后,这样的落寞也将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我更加好奇的问到,他倒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说罢抬腿变向通往村子的小路走去,净心也是扯了一下我的胳膊:“行啦,呆瓜走吧,我们又不是来上香的”说完也跟了上去。
我倒是看着这个小庙,心里有些复杂,却又说不来怎么回事,只是微微拜了拜,倒不是惋惜这个寺庙无人祭祀,只是再拜这个小庙所承载的历史岁月吧,或许在无数的岁月中,这个村子的人将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寄托在这泥瓦堆积的建筑上,用着啊q精神麻痹自己,使自己撑过艰苦岁月。
我也不再多想,起身跟着净白净心踏上小路向村子走去,虽然外面的小路很窄,可里面的道路却变得宽敞了不少,尽管道路两旁杂草灌木丛生,但是也能看得出来是经过人简单修剪过的,尽管可能只是粗暴的折断了挡路的树木,不过这也好走了不少。
随着我们距离村子越来越近,我脑袋却似是总有一根神经在跳动,心里空荡荡的,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是要发生,随机下意识嘀咕道:“好像总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
听到我的低语,净心回过头看我:“你嘟囔什么呢?”,我被她突然的疑问吓了一跳,然后犹豫的说:“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其实我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现在的这种感觉和当时豆豆那次的有几分相像可又不太一样,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没有再选择隐瞒以免会有突发的麻烦。
净白瞥了瞥嘴:“废话,这是来抓红袖怨来了,你当是旅游啊”他话音刚落,净心戳了戳净白,然后小声说:“你忘了爷爷怎么说了吗?他或许在这方面比我们要敏感”。
净白看了看净心,然后若有索斯的看了看身后的我:“林子,你来一下”。
我也不知道从何时,他由称呼我林先生变成了林子,或许是我的朋友和熟人都这样称呼我吧,我倒是听的习惯了,再加上净白和我的年纪相仿,所以除了心里有一丝的嫌弃,但我其实还是听的挺顺耳的,相对于“林先生”这个称呼来说的话。
听到他叫我,我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叫你叔叔干嘛”,他白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你怎么感觉不对劲的,说一说“,我略加思考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心里有些慌慌的,脑袋像是有一根筋在跳,除了这个以外倒是没有什么”
净白静静的听着,一脸沉思的模样,我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怎么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凝视我:”我爷爷说你在某些方面比我们要敏感,这若是换做以前我是不会轻易信的“说完这,他没了下文,我有些按耐不住的追问:“然后呢?现在呢?”。
只见他摇了摇头:“现在我依旧半信半疑”他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合着您老就是那我打趣呢是吗?”。
他倒是一脸正经的对着我说:“不是”然后将头转向净心:“我是怀疑林子脑子可能出问题了,上次豆豆的时候没撞到脑子吧”。
“我去你大爷的”没等他说完,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脑子才撞坏了呢给!”他哎哟一声向前走了个趔趄。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忽然大脑一阵眩晕,这晕眩来的突然又猛烈,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给了我大脑一下,我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但眩晕伴随而来的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那是一个诡异的夜晚,红色的树干,随风飘扬的白色绸缎,有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站在树下,洁白干净的白色连衣裙,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她也是一棵树……
片刻的恍惚回过神来,一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净白那张俊俏却欠揍的大脸弯着身子看着我:“嘿?怎么了您?”
没等我回答,净心一把推开这货扶住我有些摇晃的身子:“怎么了?”,我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感觉自己没事了,我小声回应道:“没事”。
净白后退两步指着我:“哎哎哎,你这要是讹人可有点过分了昂,你踹的我,我还没怎么样呢,倒是你成这德行了”。
我懒得理会他摆了摆手:“赶紧走吧,怎么跟个苍蝇一样响个不停”。
我此言一出,净心瞬间笑着看向净白:“嘿,怎么样,我就说你跟苍蝇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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