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灭绝？”
“是的，既然你已经见过了它的模样，就应该了解到其是同时具有人和异种生物两方特征的物种，而这个异种生物就是龙，在转化为死侍之前，他们是和我、你，乃至学院里所有人一样，同时流着人和龙之血的存在，称为混血种。”
“而当混血种受到力量诱惑，或是外力催化，便会导致龙血的比例上升，直至对自己身体精神的控制权完全丧失，也就是你见到的死侍。”
“一般表现出来的就是类似龙身的变异器官，身体机能等等也会受到强化，嗜血而难以预测行为，保留有生物对于声光热之类刺激的反应。”
怪不得当时那死侍直冲手持打火机的大叔去了，在之前也切断了供电线路，看来不止是失控啊，路明非想道。
“对于龙以及死侍的存在，是混血种共同保守的秘密，而为了更好地达成屠龙的夙愿，混血种最初聚集的社团，秘党创办了卡塞尔学院，发展到今天掌握着世界各地的动向，还包括着对于潜在拥有血统之人的监控，也正因如此，在你遇到袭击的当天就被发现了。”
“靠！还真有监视的！是谁？食堂大妈还是保安大爷？”路明非应激一般道。
“我也不清楚，或许以后你可以从校长口中得到答案吧。”楚子航说道，“虽然很抱歉在这次死侍出现的案件中，隶属学院的部门没有及时调整威胁等级，以至于没有专员处理，不过好在你没有受伤，在你离开以后他们也到场处理掉了善后工作，并且收集在场人的口供以后请他们不要向警方提起你的存在，应该也算将功补过吧。”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吓人的生物陈尸在大街上居然一点反响都没有...”
楚子航看了他一眼，恢复成一种带有探究意味的严肃神情看着路明非。
“我已经按照要求讲述了相关内容，但好像你一点都不感觉意外。”
“呃...可能是我看的恐怖电影和日漫比较多？这也是学院交代师兄询问的一部分么？”
路明非努力地想要掩饰，毕竟他已经有过了更离奇的经历，死侍的出现也不过是让他的人生从热血动漫变为恐怖片罢了。心态自然十分平和。
只见楚子航摇了摇头。
“不，这个是我自己想问的，因为一般的混血种第一次听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去往学院的列车，即便如此，他们的第一反应也不会这么平静，而你...确实很特殊，也许是因为血统的原因吧。”
是吗？可我从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按照学习成绩来说的话...难道比普通人更蠢也算血统天赋么？路明非想着却不敢说出口来，生怕自己这个冒牌货被面前这个面瘫师兄发现，毕竟混血种堕落之后会变成死侍这种怪物，那即便在能够控制自己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善类吧？
“这样啊，应该是我神经比较大条吧，而且当时旁边的人已经尖叫过了，就没那么害怕了。”
“原来如此。”楚子航赞许地点头，“看来校长的期望是正确的。”
“那你是用什么解决死侍的呢？你应该还没觉醒言灵，身边也没有足够杀伤死侍的武器，按理说光是从其手上逃脱都是难于登天的成就，还是说，你依然有所隐瞒？”
楚子航的视线极具穿透力，路明非被盯得发毛，在心里埋怨自己装过了头，这下没法自圆其说，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死侍和龙这些概念他至少从路鸣泽口中听来了，但什么言灵，乃至混血种的战斗力，他可没地方去参考，鬼知道应该怎么编造才算合理啊！
再加上已经从楚子航口中知晓了来自那什么学院的人就在当晚收拾了现场，想必连每一处痕迹以及死侍身上的致死伤都检查得一清二楚，哪还有他哄骗的余地？
“就...随手拿了根棍子敲了它几下，见它没追过来就溜了，没敢回头仔细看情况，而且因为太害怕了，拿着的在门口捡到的棍子也在路上扔掉了...”
路明非一边生硬地将谎言与亲眼所见阿尔托莉雅暴揍死侍的场景结合在自己身上，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师兄的脸色，生怕他在察觉到不自然的细节的瞬间就会把自己扭送一群全副武装的凶恶暴徒手里，从此远离故土，在异国他乡了却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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