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只是一个职员,他的职责是管理整个贺家,保证雇主?没?有后顾之忧。
白?皎听完他的话,抿了抿唇,难道……是她醉酒之后做了什么?事,惹毛了他?
这条推测可信度至少有百分之八十!
白?皎准备抽空找贺云泽聊聊,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们?根本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贺云泽陷入前所未有的忙碌。
白?皎坐上车,靠着车窗,脑袋放空,盯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忽然挺直腰身?,视线落在前排的司机身?上。
老赵以前就是贺先生的司机,对贺家忠心耿耿,车技精湛,贺先生去世后,由他继续接送贺云泽的,但是这几天对方好像吃住都在公司里,所以司机偶尔会?送她上下学。
白?皎开门见山地问:“贺云泽最近在干什么??”
司机听到她的话,不禁迟疑了一瞬。
并?非是对白?皎不信任,而是想起前天深夜,他已经躺在床上睡觉,突然被云先生的秘书lisa小姐电话叫醒,接他回家休息。
当时已经凌晨两点多钟。
即便是江省这样的大城市,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少人?出来。
回家路上,高楼大厦的灯光几乎全部熄灭了,只有路灯散发出光芒。
他看到贺云泽。
几天不见,后者气势愈发磅礴,简短地吩咐他开车。
后视镜里,反射出对方的容貌,相似的眉眼,浓厚的威势,他和之前的贺先生越来越相似,让他下意识叫出声?:“好的,贺先生!”
贺云泽整个人?都是一僵,刹那间,周身?冷意弥漫,车内温度直线下降至零点。
他轻瞥一眼,声?音冷得窒息:“叫我云先生。”
司机完全吓到了,战战兢兢地改口。
简直像是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周身?散发的气势,让他再也不敢随便说话。
想起来至今仍心有余悸,他缓缓松了口气,告诉白?皎:“白?小姐,东信最近人?员动荡,所以这些天云先生公务缠身?,不怎么?回家。”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办公室里,贺云泽一目十行地浏览文?件,批复指示,超乎寻常的忙碌让他根本来不及想其它事,比如,白?皎。
这个名字突然跳出脑海,他落笔的动作?微顿,反应过来时,要签字的文?件上,已经落下白?皎两个字。
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他捏紧笔身?,给秘书打?电话,让对方重新打?印一份文?件,一侧的碎纸机开始运作?,嗡嗡的声?响里,文?件碎成雪花般的纸片。
接到消息的lisa飞快打?印起来。
等待的途中,她看了眼自己的同事,大家头也不抬,全都投入繁忙的工作?中,不禁叹了口气。
身?为总裁秘书,她算是跟贺云泽很?亲近,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爆发工作?狂属性,大量高层被开除,引发公司强烈的震荡。
他展露出超乎寻常的天赋与能?力,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望而生畏,做下的决策没?有一个是错误的。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继任的贺总不是软弱的小狮子,而是沉睡的巨龙。
当他苏醒时,整个公司都要为之颤栗。
公司的动荡让高层人?人?自危,紧张感在他们?之间蔓延,秘书处的人?也在加班加点的工作?。
但这一系列调整对底层职员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搞出不少谈资。
公司内部八卦群里。
匿名消息一条一条发布,大多是些八卦新闻,忽然,一条消息弹出群聊:[卧槽,贺总动真格啦,总经理都被开除了!]
八卦群停滞一瞬,下一刻弹出十几条追问。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作?证,他就抱着箱子站在办公室门口,真扫地出门了!]
同一时间,不少人?停下动作?,看向总经理办公室。
门前,中年男人?抱着纸箱子走出来,他控诉地看着保安:“贺总在哪儿?我要见贺总!我为公司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凭什么?要开除我!”
“是不是有人?在他身?边说了什么??我是被冤枉的!”
某位经理正巧看到,瞬间呆怔在原地。
格子间的职员悄咪咪支棱起耳朵,有瓜啊!快让我吃一口!
总经理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他是当年贺东恒一手提拔的老员工,为公司卖命几十年,突然间就被辞退了。
他已经是快退休的年纪,并?不觉得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没?想到真的轮到了自己。
他愤怒地说:“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绝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保安为难地看着对方,小声?祈求:“您别为难我们?了,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总经理:“我不为难你们?,我只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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