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赶紧低下头喝了口茶,装傻充愣地掩饰着心虚道。
“要么我把小可儿叫出来问问?”
“不不不,不用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过。”
“所以你到底会还是不会?”
“这个吧,是这样——上回我与您见面不是在六月份么,那时候我才刚成为歌者不久,技艺也不算娴熟,因此并不敢声称自己是多才多艺之人。但是经过这两个月的培训,我已经比从前唱得要好多了,所以才敢起到您这儿来试一试的念头——就是这么回事罢了。”
鹿祝女士听罢不过象征性地点点头,“好吧,这倒也说得过去,那你就稍微唱上几句让我听听看吧。”
“是,那我……”
“等等等等,不是在这儿唱,是下去到台上唱。”
“诶?”
“你也瞧见了,玉鹂姑娘,我这里虽比不得公侯王府家的大戏台,但从我这个位置到台上少说也有十来米的距离呢,更不用说正式演出的时候还有配乐跟和声了,若是担当主唱的姑娘不能撑起整个舞台,岂非要令客人们对落季涯失望?”
“是是,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去。”
我一面被鹿祝女士的话所引导,什么都顾不得多想便乖乖称是,一面忍不住有点委屈地腹诽:怎么这个女人跟第一次见面时比不大一样了呢?难道是我真说错什么话惹了她不高兴?还是说这才是她作为一名生意人的本质,一旦涉及自身的利益和名望,就忍不住对下严苛起来了呢?
我如是不安地一步步往前挪动着,越是接近舞台心跳就越是加快。要知道,在公主府登台的时候可都是众人一起合唱的,就算没人敢鱼目混珠,但大家站在一起也确实没那么容易紧张。然而此时此刻呢?整间剧场里就只有我一个演员和鹿祝女士一个观众,她又坐得那么居中靠后,只怕我在台上的什么缺点都会被她一览无余了。
我站到舞台的正中央深吸了一口气,心态问题倒是尚可解决,但更关键的是,我唱什么呢?
虽说在公主府进修过的我已经不愁没曲子唱了,可这措手不及的,还真是有点叫人难以抉择。
嗯——有了。
在这个有宾有主、有酒有歌、更不乏清雅喜乐的地方,一首《鹿鸣》不就最合适不过了吗?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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