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学宫,聚天下达人贤士,容百家诸子所长,分院遍及全国,夫子教授领夏朝俸禄,分院院长官拜士大夫,居六品,独掌学院,是为夏朝举荐人才,推行皇统的重要机构。
夏学宫西陵分院,位于西陵城东南角。
山麓之中,高门阔户,望向山脚可见奔腾的怒川江,山顶却是终年云雾不散,偶闻凤鸣鸾唳,不为人迹所至,所以名为凤鸣山。
潘九一路跑来,路过五道渊就是学宫的大门。
五道渊是五道深深的地缝,每道缝宽三尺,但又长又直,就像是某种上古神兽一爪抓出来,欲要将大地都撕穿一样,深不见底。
潘九每每路过此地,都有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是实在太弱,不像其他的同学有勇气。
只是下去的同学,没有爬出来的先例。
学院并没有刻意地屏蔽裂痕,而是立了一块警示牌,“天启八百五十六年,共计失踪学员八百三十万零七十九人。”
似乎是在提示后来者,凡事量力而行,相时而动,可谓知礼。
潘九奔着功法和武技来学院,兽魂剑骨初成,兽元融入血脉,而体内的元气也有了储存的地方,他已经可以修炼。
功法,是对功的理解,和对法的认知,是无数先贤修炼的宝贵经验,对修炼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部好的功法,能加快修炼的速度,可受益一生。
而武技,是对发力技巧,以及力量、速度和体能综合应用的实战技能,是武者发挥战力的基础。
一部好的武技,却能发挥出武者的真实战力,甚至是几倍,乃至十多倍的战力爆发,是生的仰仗。
相对功法而言,潘九对武技的渴望迫在眉睫。
夏学宫每两天授艺一次,潘九快步进入学院,此时已经到了下学的时间。
韩夫子打肿过无数学子的手。
“把手拿出来。”
教务处,潘九捂脸伸手,耳边传来清脆“啪啪”打手的声音,还有夫子严厉的训斥。
“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老何为?”
“老夫教你九年,唉!”
韩夫子心灰意冷地放下戒尺,都不忍看这个学生,对着窗口喘大气。
实在是潘九身上的味儿,太臭了!
对洁身自爱,追求纤尘不染的韩夫子来说,跟这样的臭学生多说一句话,都是在遭罪。
他失望至极地说:“走吧,都下学了!”
“下次早点来,记得换身干净的衣服。”
潘九听得出夫子的语重心长,他临行还不忘叮嘱自己:“诶!你拿到毕业证也能做个笔吏不是?以后啊,好歹有一口饭吃。”
入学九年,自己却停留在气血一层,任谁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学生。
但偏偏夫子还在为自己的前程打算,对于这样的夫子,潘九自是尊敬有加。
自己虽然受尽委屈,可他也不是博人同情的可怜虫。
而今天,潘九将用实力证明自己,他不再是无法修炼的废物。
“夫子,你看!”
潘九双脚并肩,蹲下马步,并开脚根坠地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劲气爆发,迸发出的冲击波龟裂了地面,发出一声爆响。
“砰!”
夫子诧异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到潘九的脚下,竟有两道气旋。
“意守抟气,二重?”
潘九咧嘴一笑,“夫子,您再看!”
他收拳于腰间,握拳一沉,“蓬蓬”两声,双拳竟又生两道气旋。
“抟气四重?”
夫子已经不是惊喜了,而是受了点惊吓。
“看来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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