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间,白秀又酌一杯!

她一惊,“哎——娘娘不是答应奴婢,只喝一杯吗?这殢酒可怎么好?!”

白秀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这不是一般的酒,是,庆生酒,庆祝我还活着。好素馨,就让我喝个痛快吧!”

“娘娘……”

白秀抽出身后软垫,撂下酒壶,窝了个舒服的姿势。

“待我睡会儿,便能醒酒了!”

许是精神疲乏,气力用尽,又许是淡酒多杯也醉人,一枕软垫便深深醉,浓浓睡。

梦门。

桃花簇簇间,有一乌发、红衣的玉面郎君正倚树而眠。

左顾右盼,桃林深处唯她与他。

沈确。

她朝他走去,伸出手,轻轻摘去他发间落花,而后蹲下细细端详,面如傅粉,睫如鸦羽,静静安睡着。

他的唇角似乎本就带翘,唇又丰满红润。

就……

就……

把持不住。

一朝覆了上去,一时间春风涌动,桃花飞舞,似绯色烟霭将人拢入其中。

口感软弹如冻糕,引人饱尝。

忽地,红润冻糕从唇齿间抽离,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意犹未尽,她一时情急,探身寻着追去,却被一轻柔力道制止……

“娘娘,可是醉酒了?”

沈确睁眼,眉梢含情。

她自觉酒色上脸,心中五味杂陈,有不得饱尝的气恼,又有被他发现的赧然,她垂着眸子,悠悠点了点头。

忽地天旋地转,红衣倾来,她讶然望着面前沈确。

衣衫挂树,衣摆低垂飘荡,强遮一身清骨,却守不住窄腰长腿。他抬手扯下一条绯红薄纱,跪在她身前,用薄纱轻覆她的眼,又如烟似雾地带她一同倒在满地桃花之上。

“娘娘醉了,便好……”

反复间,欲火三焦。

桃花为褥,辗转厮磨,呼吸难成调。

沈确一双好看的眼眸,盛着水光,神情之间只见柔情,她忍不住抬手抚摸他的眉眼,是十分的喜欢。

桃花婆娑里,试与更番纵,举体颠狂,渐闻声颤,微惊红涌,地面一抖,周围桃花随着极致的欢愉蓦然炸成桃红烟雾。

而后,沈确缓住身子,轻笑一声,温柔抚摸她的鬓发,又垂头吻了吻她的耳朵。

“娘娘,酒醒,就忘了吧……”

突然,身旁桃花树被一股子怪力摧动,惊满桃花落,沈确的脸渐渐被落花淹没,她腹热心煎,刚张开嘴想挽留,然而……

“娘娘……娘娘,娘娘!”

“……”

白秀睁开眼睛,幽怨地看着素馨。

适才听见白秀小声哼哼,声音断断续续的,且脸颊通红,难受极了的样子,素馨使劲摇晃她的手臂,着急叫醒她。

看白秀醒了,素馨松了口气。

“娘娘可是梦魇了?”

素馨扶白秀坐起身,为她整理发髻。

“……”白秀脸低下了头,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吞吞吐吐地道,“不是,噩梦。”

素馨点点头,放下心:“沈大人让护卫们原地整顿,休息两刻钟。娘娘也醒醒神,奴婢去给娘娘取些肉油酥和豆糕来,垫垫胃。”

“我不饿,你先去吃些东西,吃了后再拿来就行。”

素馨闻言一笑:“是,多谢娘娘体恤!”

素馨掀帘而出,白秀探出侧窗,扫了一眼周围,尽是背过身的护卫。她伏在窗上望风怀想,青草茸茸,不是梦中桃色之地。

清风徐来,吹散她眼底落寞。

她撑起下颌,倏尔浅笑:“好荒唐的梦啊!”

搞得人心黄黄的。

忽地,一道脚步声铿锵踏来,她循声看去,有些疑惑。

冷沐在她面前行了个大礼,在凤舆下一跪三叩首:“卑职冷沐前来给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秀细眉一挑,更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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