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死之前，至少还是说了个重要信息。
做出这一切的，是这些人的师傅。
这武馆师傅是犯病了么？
杀自己学生？
在顺手帮剩下两人解脱后，陈川河看着新增的一百六十二年寿元，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些许。
好歹也是有了点收获，还不错。
迈过这片木人桩，再穿过一扇门，陈川河踏入了内堂之中。
嘀嗒。
黑暗的内堂之中。
一滴水珠落在陈川河鼻尖。
他伸手抹去，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一下。
不是水珠，是血滴。
抬头看去。
半具尸体挂在二楼栏杆上，睁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血液从二楼溢出，向下滴落。
继续前行，绕过散落的残肢断臂，陈川河踏上了楼梯。
血水顺着台阶汩汩往下流。
妈的，怕是这武馆里的人都被这师傅杀光了！
除了这楼梯，内堂里没有其他可深入的路了。
陈川河只好硬着头皮，踮着脚尖，皱着眉头，踩着血水往上走。
到了二楼，更为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一眼扫去，净是些残缺的尸体。
方才那一个挂在栏杆上，只剩半截的老兄。
已经算是死得比较完整的一位了。
陈川河站在楼梯口，迟迟没有迈开一步。
只因他根本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该死......都是假的！”
二楼走廊尽头，传来低沉的话语声。
“都是......徒劳......全都在骗人......”
陈川河侧耳倾听着。
这是那个杀人魔师傅？
念叨的这都是什么东西......
“都！该死！”
嘭！
一声巨响传来！
一精壮男子举着一少年，直接撞破了走廊尽头的墙壁。
烟尘散去。
男子身影在黑暗中，只能看个大概。
他披头散发，神情痴狂，一身衣袍已被血水浸透。
他的右手五指呈爪，死死地扣着一个少年的脑袋。
左手则深深捅进了少年腹腔。
在一声怒吼过后，他撑开双臂，竟是直接将少年身体撕裂。
肠子和不知是什么的器官，顺着血液流了一地。
看得陈川河一阵生理不适。
“你...也想解脱么？”
男子发现了陈川河，出言问道，声音嘶哑、低沉。
“什么解脱？你在说什么？”
陈川河觉得这武馆内的惨案，很有可能就和这个解脱有关。
但男子似乎并未听见陈川河的问话。
他低着头，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什么武者...什么武师...到头来不都是别人的嫁衣！”
他突然抬起头看向陈川河。
“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男子蹲下身子，两腿猛然发力，带起一片血花。
只是瞬息，便已出现在陈川河上前方。
他面目可怖，全身先天一炁疯狂涌动！
下一息。
男子伸膝前冲！
陈川河双掌下抵，灵力缠绕其上。
轰！
两者接触瞬间，一股气浪朝四周快速炸开。
借着冲劲，陈川河翻身后退。
他落于台阶之上，只觉双手发麻，像失去了知觉一般。
他看着走廊上喘着粗气的男子，心中大概有了考量。
此人虽是武师，但实力应该远不如那天在五得县遇到的黑蛇帮七当家，李霸。
那李霸的一拳一腿，可都是能直接触发玄武甲的防御机制的。
而此时男子扶着膝盖，一脸古怪的样子，更是让陈川河确定了一点。
那天，自己确实是靠灵力伤到了李霸。
看来，这灵力对阵先天一炁，有优势。
这一点，完美弥补了自己肉体强度不及武师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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