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给他们定下规矩,谁招惹那些女人,我就咔嚓了谁。”狮基咬着牙说。

“噢?管用吗?”

“你可不知道这些女性人形机器人的厉害,谁跟她们睡觉,她们就能从谁身上套取秘密,甚至能把跟她们睡觉的男人据为己用。”狮基的眼神里闪过稍纵即逝的惊恐,“你知道吗?她们中一些人有互联互通的脑联网,也有一对一对讲功能,那功能类似微信一样,微信用的是语言、视频及语音交流;然而,她们则直接用无线电交流。如果某人形机器男人与她们中的人搂抱时间稍长,就会被她们轻则套取情报,重则为其所用。还有,别瞧她们有时茫然地站在那里,没人知道她们在与谁通信,琢磨着什么阴谋。妈的,这帮女人,早晚我得咔嚓了她们!”狮基深深地叹了口气。

“所以嘛,这才是主因,不然你们这帮人会那么老实?”廖维嘲笑道。

“你不必担心,你是自然人,没有电信号,当然,得管好你的嘴。”

“哈哈,恐惧限制了你的欲望,你还在这里自恃清高?不过你吊起了我的胃口,有能力的人形机器美人我以前还未接触过,当然,我是指那方面,听起来好诱人呀!”廖维开始显出有些心动,可想了想,又显得有些害怕,“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些女性人形机器人能力出众,况且周围那么多人,我要是稍不留神,惹起众怒,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我能有好果子吃吗?呃……我还是不敢去。”

这小子有时厉害有时怂,到底是真厉害还是真怂?狮基一阵恼怒,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实话告诉你,事实上我们在为你打工,空间站原本是用来防御外星人的,自从我们接手以后,空间站的性质就变了,母星的太空防御力量现在变成了威胁。你想想,外星人来了,你祖宗来了,一旦外星人控制了母星,那时候你就是主人。其实忙活了半天,我们是为你们服务的。可现在,你这位主人不为自己的事业出点力,反倒让我们这些外人冲锋陷阵,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了,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这些话把廖维说乐了,他笑了笑:“啊哈?我亲爱的奴才。好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时我决不会亏待你。你们与外星人联系过了?”

狮基不置可否地说:“我们控制了母星的太空防御堡垒空间站,不就是为外星人拿下母星创造条件吗?不就是想在外星人面前增加我们的砝码吗?到时候还需要你这位有外星人基因的人露露脸,有些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我又不认识星际母舰里面的外星人,我并不知道我体内的部分基因是与星际母舰的外星人同根,还是与别的星球的外星人同根?”

“你不会是弱智吧,母星历史上没有可能出现过不同种的外星人,放心吧。”

“嗯,让我想想。”过了一会儿,廖维似乎下了决心,之所以有这样一个过程,完全是给狮基看的,当然,用不了多久,廖维相信所有歹徒们都会去见阎王的,“说吧,我该怎样做?”

“我把你押到那些人当中,随后就看你的了。”狮基长出了一口气。

“我先吃点饭,喝点水吧。”廖维感到浑身无力,饥肠辘辘。

趁着廖维吃饭喝水的当口,狮基详细介绍了目前空间站的情况,最后说道:“底牌我已亮给你了,以后全指望你了。”

“别抱那么大希望,如果办不成,你岂不更失望?”廖维满脸的不乐意,“你们这里太复杂的,有自然人也有合成人,有你的人也有联合国的人,把我放到那里,我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弄死?”

“你瞧瞧,还没干呢,怎么就泄气了?你要有信心,别忘了我是你坚强的后盾。”

廖维上下左右仔细地端详着狮基,笑嘻嘻地问:“你是人形机器人?”

狮基哈哈一笑:“不全是,这年头哪里分得那么清楚?”

“现在好多保安小头目都是人形机器人,据说设置好脑神经域的人形机器人其忠诚度与狗有一拼。”

狮基看着廖维稀松晃荡的样子,不知这小子夸他呢还是贬低他:“这话听起来怎那么别扭?”

“你一定是酷浩公司降生的喽?”廖维试探着问。

“当然,为了维持组织的纯洁性,非酷浩公司生产的合成人一律不用。”

“这么说你的组织如铁桶般坚固?”廖维故作神秘地说,“我猜,你有女朋友,你肯定不是中性人喽?”

听了这话,狮基有些生气:“不他妈了解你们这些自然人的七情六欲,怎么驾驭你们?”

“但也容易犯错误,不是吗?”

狮基又想骂人,一转念又显得无可奈何:“不是说过了嘛,那些人形机器美人很厉害。至少目前我还没想好怎样对付她们。所以你才有了机会。”

“没想到你们这些无机的东西,也那么好色?”

“别胡说八道成不?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们这帮自然人?”

“难道你是人形混合人?”廖维刺激道。

“混合人形机器人才更有优势,两边都懂不好吗?”

“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哈哈哈。这里自然人与合成人怎么个比例?”

“大约二比一。”

廖维问道:“也就意味着这里大约有二百多人,其中六十多位是合成人。合成人中,其中四十多位被羁押,二十多位是你的人喽?”

“大体是这样分布的。”

“这么说酷浩、长城和鼎达公司各占三分之一,你们酷浩公司合成人把那两家的合成人全羁押起来喽?”

“不是说了嘛,还有自然人呢,你怎么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

廖维冷笑一声:“如果这些事情不搞清楚,叫我怎么执行任务?你还不耐烦了?你再来劲儿,我还真不去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开句玩笑,你千万别见怪。”狮基赶忙堆起笑脸,“你问吧,只要知道我全告诉你。”

“你以为我愿意问这些屁事?”廖维爱答不理地说。

待了一会儿,廖维又懒洋洋地问道:“真叫人头疼,这么大的空间站得需要多少人才能运转?”

“分和平期还是战争时期,没有准确的数字,这里自动化程度很高,只是维修保养任务重。”狮基又想了想,“当然,和平时期人手紧的时候,几个人也能盯一阵子。”

“这里大约有多少核武器?”

狮基盯着廖维看了一会儿:“反正不少,核导弹比核弹多些。”

“你这人说话不漏风,听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到底你这里有多少核弹和核导弹。守着巨大的保险柜,却拿不出钱,你着急吗?”廖维嘲笑道。

“对了,你一定要对那些羁押人讲,你来之前已知道空间站被劫了,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把你当成英雄,便于你以后开展卧底工作。”狮基说。

一阵发高烧的感觉袭来,廖维感到他的体温已超过41度了,火候到了,既然已了解了空间站的情况,为了保卫母星,他该出手了。

廖维咬了一下嘴唇,他感到了一股咸味,猛吸两口水,接着像被噎着似的又吐了出来。

狮基哼了哼:“你这人,放屁都能砸着脚后跟!”

“你这张破嘴,比放屁厉害。”

狮基不耐烦地打开隔间的门,向卫兵招了招手:“妈的,带他走。”

在失重的状态下,卫兵领着廖维把着通道的扶手向前移动。通过刚才一番谈话,廖维已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这些歹徒即危险又狡诈,歹徒控制的空间站对母星构成了实实在在的威胁,毁灭性的威胁!歹徒必须死,尤其是人形混合人狮基必须死!必须先死!刚才那一口带血的口水,足以让狮基很快死亡。即便自己一人不能控制空间站,也要把空间站推向远方。

廖维又暗暗地咬了一下口腔,喝了一大口水,在行进过程中,他悄悄地将口中的水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在空间站失重的条件下,这些被雾化的微型水珠均会悬浮在空中,犹如一颗颗生化子弹。

随后,廖维和弗里通过长长的中心通道,被押到那个大轮胎形空间里的一间三百多平米的大会议室内,这里有离心力。在行进期间,廖维把第二粒药悄悄吃了。

大会议室是空间站里最大的区域,会议室四周布满了小隔间,那是供自然人夜晚休息的地方。会议室里羁押着一百二十多位戴脖铐人员,看到廖维和弗里进来,由于受制于脖铐,大家纷纷用微笑看着他俩,算是打招呼了。

微笑过后,大家急于想知道目前星际母舰和母星的情况。廖维将最近的局势向大家通报了,大家又提了一些问题,包括母星为什么不能将这些歹徒消灭等等,廖维一一做了解答,其实大家明白面对装满核武器被劫持的空间站,母星人又能奈何?歹徒们不能攻击母星,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大家看着眼前这两位一幅落魄的样子,就猜到母星也没什么好办法,大家纷纷感到前途渺茫。

一个叫长欧的汉子听完后很不高兴,质问道:“既然联合国军方已经知道了空间站被歹徒们控制了,为什么不多派些航天攻击机来,或者直接从母星上发射太空导弹将空间站击毁?把你派来,势单力薄,手无寸铁,岂不等于送死?还送什么补给,还打算让这些歹徒们疯狂到什么时候?等着歹徒把母星毁了?”

廖维解释道:“刚才已经说到这个问题了,我再重复一遍,假如从母星上直接发射航天导弹炸毁空间站,空间站上所有核弹都会爆炸,母星近轨道将全是太空垃圾和放射性物质;同理,攻击航天器出击也是这效果。假如歹徒狗急跳墙,攻击母星,那将是灭顶之灾。况且还有艘星际母舰在天外虎视眈眈。”

长欧依然不服:“歹徒想攻击母星?那些核武器需要密码才能起作用,可知道密码的两人都死了,歹徒还攻击个鬼呀?”

廖维继续耐心地解释:“是的,如果没有密码,那些核导弹在太空中将失去战斗力,可是,一旦核导弹去掉外部隔热层并射向母星,经过大气层加热,你想想,会有怎样的结果?”

部分人附和道:“是啊,不能冒那个险!”

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廖维指着每人脖子上的脖铐讥讽地说:“我们都成奴隶了,看来这脖铐可以申请专利了。”

其中一位叫长山的男士指着脖铐气愤地说:“这东西真可谓是害人不浅,不仅可以对付人类,也可以对付合成人等有脖子的家伙,只要按下遥控器,这金属圈就会变小,可以把人或合成人活活勒死;如果将其盲目拆卸,第一会报警,第二会爆炸;即便合成人会收缩功,只要已经闭合并具有自适应能力的脖铐内壁发生任何物理和化学的变化,亦会报警及爆炸。这些歹徒为了占有空间站,事先下足了功夫,无所不用其极。”

廖维有些不解:“空间站里一直戒用化学炸药和枪械?”

长山说道:“你看这脖铐,横截面是椭圆形的,粗细类似小手腕,一旦盲目拆卸,内侧有传感器和微型炸药,能把脖子炸个洞而外部不受影响。”

廖维点了点头,开始向他们了解情况:“这些歹徒是怎么混入空间站的?”

长山接着回答:“所谓国际空间站,分别由各国派遣人员,分批多次上来轮换,再加上一些空间站旅游项目,久而久之鱼龙混杂,歹徒也就潜伏下来。当然,歹徒内部有自己的联络暗号,久而久之就联系在一起。当机会来临,那个叫狮基的头目暗中指挥,在同一时间动手,面对枪口,我们被俘了。武官奋起反抗,被歹徒们打死了,而总指挥试图自己拆脖铐时被炸死了。”

廖维越听心情越沉重,这些歹徒事先做足了准备,假如自己不来,这些戴脖铐的人也不会有生存的希望。他估计那些病毒已经充斥了整个空间站内,那些歹徒包括眼前这些人都要走了,虽然眼前这些人是无辜的,但为了母星的安全也只能这样了。廖维又想了想,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目前母星面临的危险空前绝后,有空间站危机,更有星际母舰的威胁。况且,任何胜利都不是没有代价的,一旦当自己掌握住空间站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对付星际母舰,有可能吗?

这时,一位名叫长帕开口说道:“多不好意思,本来是给我们送补给的,结果让你俩与我们一起受难,我真希望我手中有炸药,把这里的歹徒和我一起炸掉,绝不能让这里的核弹攻击母星!”

时间不偏不倚地流逝,有人嫌快,有人无感觉,有人无所谓,有人嫌慢。廖维此时就嫌时间过得太慢,他已感到四肢乏力,视线开始模糊,刚才吃的药开始发作,他努力使自己支撑住,问道:“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吗?”

长帕接着说:“这事我们讨论很久了,只要脖铐在,我们一点招儿都没有。再加上我们手无寸铁,又被圈在这大会议室里,犹如待宰的羔羊。”其他人也显示出失望的情绪。

廖维知道仅靠这些人绝对拿不下空间站,他来这里是对的,冬莎和张赛为他做的准备恰到好处。为了更多地了解情况,廖维结结巴巴地问,大家踊跃地回答。

不过,有人对廖维的状态产生了忧虑。“你病了?”长帕问。

“有些疲劳。”廖维勉强回答。

过了一段时间,空间站里有些躁动,有人开始不舒服了,不多时,有更多的人开始有反应了。廖维看到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过程就像冬莎讲的故事翻版一样,这病毒真是太厉害了!也就在这时,当廖维的神经一放松,立即觉得自己的视线满是云山雾罩,那片药的作用越来越厉害了,他晕了过去。

狮基渐渐感到自己浑身越来越不得劲,脑袋也没平常清醒了,自出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不好的感觉,他不以为然,简单地认为人形混合人不如人形机器人体力好。他给一名叫武元里的组长发了一则消息,自己则回到站长室休息。

不舒服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是短时间内爆发,那些发烧的人各个脾气暴躁,空间站顿时乱成一片,空间站里就有一个医生,忙得不可开交。

武元里奉命来到站长室,却见狮基已不醒人事了。武元里开始有些发蒙,不久便反应过来,他通过站长室内的广播发布命令:“我传站长指令,稳定压倒一切,医生只给发烧的自己人(自然人)打针吃药。那些在大会议室里被羁押的人不准出来,不然,门口的五个人形机器人卫兵可通过遥控器让脖铐勒死或炸死任何敢于出来的人。”

武元里冷眼观察了一阵监控视频,那些打过针及用过药的自然人并没好转,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很凶险的传染病,难道是廖维带来的?可廖维是光着身子来到空间站的,除非他体内带有病毒,当务之急,应该立即控制住局面。

原狮基手下共有六十几名歹徒,其中二十几名是人形机器人。武元里通过手环给人形机器人发布命令:“我传站长指令,守在大会议室的五名人形机器人卫兵保持警惕,看住那些被羁押戴脖铐的人,谁出门就弄死谁。负责维修的两名人形机器人去救助自己人,保持空间站正常运转的五名人形机器人仍坚守原岗位,其余的人形机器人巡视空间站各个主要的区。立即行动。”

刚发布完命令,武元里也感到不适了,心想,坏喽,自己也被传染了。他晃了晃狮基,发现他已经挂了。武元里立即启动应急机制,把空间站的情况传给酷浩公司主机。

“你是谁?请站长出来说话。”有人开始怀疑了,通过手环通讯群质问起来。

几个歹徒闯进站长室,看到站长弯过去了,一个个跑出站长室,像没头的苍蝇,大喊起来,眼看空间站就要大乱了。

好在武元里很快就接到了公司主机的通知。

武元里对着自己的手环大声喝道:“请大家不要惊慌,即便站长走了,还有我呢!我是备胎人,请人形机器人提高自己的体温到所能承受的极限。”

歹徒们一看手环视频,原来是武元里,各个目瞪口呆。

“备胎人?谁能证明?”有些歹徒明显不服气,通过手环通讯群问。

就在这时,歹徒们的手环忽然都接到公司主机通知,证实了武元里刚被授予站长职务,歹徒们纷纷通过手环通讯群向新站长致意。

武元里以新站长的身份通过广播发布第一个通知:“我们遇到了生化攻击,凡人形机器人赶紧把体内温度提高到所能承受的极限,否则有生命危险,要快!”

见控制住了局面,武元里向自己的老板德士利发出加急信号。

德士利这些日子显得格外兴奋,空间站已被自己的属下控制;埃布尔的星际母舰弄得母星人焦头烂额;多年前与父亲临终前的那场对话目标,现在已是八九不离十了,看来控制母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只是费落鹰的突然死亡颇让他感到意外,那个神通广大的家伙怎么说死就死了呢?看来这合成人也有性格缺陷,不知会在什么场合发作,一旦发作就是致命的,可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还有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廖维去了空间站,并带去了本该费落鹰带去的芯片,这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奇妙,想谁谁到,心想事成,好事成双,这廖维可是块宝贝疙瘩,他身上有“长寿基因”,不管他此行是否有诈,光凭这“长寿基因”就是无价之宝,他是第一代‘全能血人’,亿里挑一呀。联合国这帮笨蛋,把这无价之宝拱手送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德士利每每想到这里,就会开心地笑起来,这人要是走运,都能让钱砸着!

刚刚秘书告知武元里来电,德士利立即让秘书分别联通了自己的妹妹珍维娜和武元里各自的加密视频。

视频中武元里首先把空间站的情况向两位老板汇报了,最后加了一句:“其他人都完了,若不是公司主机提醒,我们人形机器人也会玩完。很明显,病毒是廖维带来的,我怀疑廖维是联合国派来的特务。”

德士利通过视频看到了空间站的惨状,担心的同时又觉得庆幸,他说:“多亏有你这位备胎人及手下还有一批人形机器人,基本上可以控制住局面,不然真叫联合国给团灭了!这联合国的手段可真够黑的,不惜把自己的航天员搭进去!至于廖维是不是特务,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当时我们以空间站的名义点名要他去,没准联合国里有人给他染上了病毒。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廖维知道自己带有病毒属于主动传染;另一种是廖维不知道,叫被动传染,说明有人做了手脚。刚才你说廖维病得很重,生死未卜,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也就是说,廖维很有可能在上天之前、不知情的状态下被人下了套,所以,廖维是特务的可能性很小。

“廖维叙述有关费落鹰之死基本属实,看来这合成人也有不易发现的弱点,我们没少在费落鹰身上下功夫,好在临死之前他还没忘任务,不然我们就更后悔了,唉,不提他了。还说廖维,他不是还把芯片带上去了吗?记住,你给我看好了这小子,他绝不能有闪失。假如发现他是联合国的特务,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立即羁押起来;假如不是,这是大概率事件,按照我们的计划,让他想法获取核弹密码。”

珍维娜通过视频仔细观察了一番空间站,问:“谁把‘病毒与细菌共同体’带上去的?难道真是廖维?他从哪里传染的?他为什么没死?”

武元里摇了摇头。

“这要是在母星上爆发,还不把人类都毁了?要说这‘全能血人’的命真硬!”珍维娜又想了想,“不对,联合国那个大漏斗,能在我们面前保住什么秘密?一定有幕后高人出手了,我们碰上对手了,回头我们会好好查查。哪些被羁押的人形机器人怎么样了?”

武元里在视频里回答:“好像颓废一段时间,升体温后,现在没什么事了。”

“什么?他们也知道如何防治?”珍维娜满脸疑惑。

“主机告诉我的,我通知他们的,因为他们中可能有‘暗码人’,不能让他们过早死去。”

“嗯……也是。”珍维娜说。

“我有一个担忧,那些自然人都死了,假如他们当中有持暗码者,我们就麻烦了。请问老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武元里问。

视频里德士利脸色铁青,他思索一会儿说道:“我以为既然明码由自然人持有,那么暗码一定会在那些人形机器人手里,对那些没有痛感的人形机器人来说,刑讯逼供没有用,得用智慧,我看还是让廖维干这事方便些。你手里的那个芯片非常重要,使用说明随后会发给你。之所以分着送,就是怕有人检测过芯片,从而破译,到时你们与星际母舰的联系就靠它了。另外,两条腿走路,没有核弹密码,空间站实际上也起不到什么威慑力量了,如今又遭病毒袭击,你手下那点人,维持空间站的正常运转都是问题,为安全起见,不能再待在母星近轨道了,至于落脚之地?你向星际母舰靠拢吧。”

视频中不知底细的武元里满脸的错愕:“向星际母舰靠拢?”

视频中德士利继续吩咐道:“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变化的,让空间站向星际母舰靠拢自然有靠拢的道理,等你到了那一步我会给你指令的。由于你们与星际母舰之间的距离太远,空间站运动速度又太慢,这之间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有找出暗码人你们才有自卫和攻击能力,这是当务之急。另外,你把空间站的现状弄得惨些,通过图像传给联合国,就说有人通过送补给的航天员对空间站进行了生化攻击,空间站现在处于失控状态,然后你们暗中向星际母舰靠拢,这样你们的意图就不易被发现,让联合国那帮笨蛋瞎猜去吧。”

珍维娜和武元里分别在视频里点头表示同意。

后来,德士利听说星际母舰被一帮丫头片子耍了,已飞向远方,德士利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他妈的,这埃布尔真够笨的,具有‘全能血’的丫头片子不也是人嘛,还是一帮女孩子,居然把我们仨多年的筹划弄砸了。好在,我的手里有空间站和大批核弹,那么,下一步最稳妥的方案是让空间站靠向星际母舰,将大部分核弹转给星际母舰,然后,双管齐下再收拾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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