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朴死得早,他的儿子朕平日里要多关照一些。”
“封陈昭为宣奉郎,下去拟旨吧。”
好家伙!
陈昭当上从八品下的承务郎才多久,直接连跳三级,到了从七品下的宣奉郎。
难怪有这么多人要去讨好领导,这可比认真干事的升官快多了。
刘承规和周怀政缓缓退下。
“周伴儿。”赵恒喊住周怀政。
“官家,有什么事儿?”
“对老天爷尊敬些。”
赵恒嘱咐道。
两人离开大殿,顺带将门轻轻合上,把一殿的空间都留给赵恒。
“哈哈,我有儿子啦!”
周围没了人,赵恒也不再顾忌天子威仪,失态地瘫坐在龙椅上。
这一刻,他不是一国的君主而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没多久,赵恒起身,在大殿中胡乱地跑着,双手紧握,指甲刺进肉里带来的微微痛感,勉强能压下喜悦。
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但想到自己是天子,应该严肃些,又压了下去,再扬,再压,如此几遍。
“下午的奏折还没看呢。”
赵恒想起自己的责任,坐在龙椅上简单看过两眼。
怎么都看不进去,那一个个方正挺拔的小楷在他眼中化作一张张婴儿的笑脸,像是在对他喊着:“爹爹,爹爹!”
“算了,不看了。”
赵恒把奏折甩到一边,大步出宫。
“摆驾福宁殿!”
......
丁谓还是端坐在三司中央的大殿之上,只是这时他手边御赐的龙凤团茶已经喝完了。
回来禀报的小吏牢记丁计相的要求,非常稳重地走进大殿,说道:
“丁计相,下官有事要报!”
小吏如此沉稳,想来陈昭那小子定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而逃!
丁谓抚着胡须,想像这自己是“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诸葛亮,抚着胡须,问道:
“如何?”
小吏低下头去,说道:
“陈宫使那有三家富商给他捐钱,一共捐了三万贯,百姓也捐了不少,一共有三千两百二十一贯四百七十二文。”
“啊!多少?”
丁谓一用力把胡子扯掉几根都不自知。
小吏又把数字重复一遍,这也是个能人,这么多的数字能记得一字不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丁谓扫过桌上的奏折,一脸的骇然。
“三万贯,那可是整整三万贯!”
“他陈昭就算每天在地上捡一千贯,那也要捡上三十天!”
“什么不可能?”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丁谓看向门口,周怀政站在那儿看着他。
“丁计相,您刚刚说的不可能是指官家未来的孩子不是皇子吗?”
周怀政讥讽道。
他奉赵恒之命通知各位重臣,将有皇子诞生的喜讯。
一过来就看到丁谓在三司无能狂怒
刚好丁谓和陈昭有过节,周怀政就顺水推舟,给他的小兄弟出气!
“啊?”
“官家要有后了?”
丁谓的脑子快胡成一团浆糊了,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追到周怀政身边,为自己辩解:
“周都知,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被有心人按上“嫉妒皇子”的罪名,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什么意思和官家讲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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