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你是不是早就打听到有关层面对于珠江三角洲交通规划的动向了?”
“学长,有些时候,信息交换也是一门值得深入钻研的高深学问!”
“呵呵……我就说嘛,姓钟的家伙又是给你送钱、又是给你吃‘定心丸’的,原来你们两个在私下里已经合作到这种地步了?”
“等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是说第一批永溪果罐头已经有买家,该不会就是那个家伙吧?”
“嗯哼!”
第二天一早,陈永清刚在家里吃完一碗鸡蛋面,‘气势冲冲’的梁昊然就拿着几份官媒报纸找了过来,话里话外在试探陈永清是不是提前知晓了报纸面广佛肇三地有关交通规划的内幕。对此,陈永清倒是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然而,从陈永清的回答里,梁昊然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进一步又猜中了钟大少与陈永清早已达成有关首批永溪果罐头的合作。
真是狡诈的学弟啊!怎么就是走一步看三步呢?一环接一环的‘圈套’在等着他,结果等他跳进来之后才发现,人家从一开始就算准他会忍不住‘诱惑’入局,实在是防不胜防!
不过……按照梁昊然对陈永清这位相识数年的学弟的了解,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恐怕一开始就不会提出什么‘合作’,而是寻求一份保留日后好相见的‘善意’。
“等你和钟大少的交易完成后,就立刻把泮塘食品合并了吧!”
“啊?”
一秒,陈永清县享受着来自学长充斥着震惊、佩服的注视之中;下一秒,学长就说了一个让陈永清被吓到的消息——合并泮塘食品厂?这也是你梁学长能做主的事情吗?
切……小样!到头来还不是被本学长拿捏了?!
随后,梁昊然坐在陈永清的家门前,简明扼要地讲述泮塘食品的内部斗争以及连续多年财政亏损所带来的一系列负面影响。
首先,梁昊然并不是泮塘食品厂原有体系里成长起来的‘好苗子’,本身对于泮塘食品厂也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就是当作一处人生历练地。而在泮塘食品厂里,除了创始人家族李绍安厂长为首的本土派之外,还有以泮塘食品厂书记宋国浩为首的体制派,两座山头围绕泮塘食品转型升级、产品线删增等涉及核心运营的重大事项,多年来产生了数不清的争执。
创始人家族李绍安厂长为首的本土派把持着泮塘食品厂的产品生产(技术流),而以泮塘食品厂书记宋国浩为首的体制派把控着级主管部门的政策支持与产品经营(经营流),既然两方人做不到团结一致,那么只能是使劲给彼此扯后腿了!
由于陷入了长期的内斗,泮塘食品厂的资金、产品等出现严重浪费,级主管部门对这件事情高度重视,两年前以半强制、半推荐的行政命令,从羊城各大高校招聘了一批具有丰富市场经营与企业管理的理论知识的研究生,进入泮塘食品厂担任中高级管理人员,成为了泮塘食品厂内部的第三座山头、即理论派。
本来就对内斗极度厌恶的梁昊然,无意掺和泮塘食品厂原有两大派系的明争暗斗,所以自从入职泮塘食品厂以来,秉持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工作理念,一门心思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可是,由于某个不了解内情、一头扎来的学弟的‘求情’,梁昊然不得已与泮塘食品厂原有两大派系的头目分别接洽,结果被这两大派系的头目竭力拉拢,然而…….
“学长,那你还让我掺和进去?嫌学弟我死得不够快啊?”
“说什么呢?真以为学长有这么小心眼啊?肯定是有好处才想着你啊!”
“这……”
被学长猛然喷了一顿,陈永清瞬间焉了,搞不清楚这里面还有什么好处啊?
“你是不是灯下黑了?今年年初南方谈话刚发表不久,京城方面就立即要求我们粤省在内的各地改革先锋积极探索社會主義市场经济体制的建设路径,所以主管泮塘食品厂的工商部门也收到了最新指示,在未来一到两年内探索国有企业改革、重新激发活力的新路子。”
“碰巧你小子直接撞了来,我当时就想着向级主管部门建议泮塘食品厂走市场化道路,要么将产权以合适的方式交换给创始人李绍安家族,要么就是积极引进社会投资者,将泮塘食品厂的产权转化为明确清晰的股权;同时引入欧美国家的职业经理人制度以及淘汰落后生产线,创新自有技术,用市场力量来推动体制僵化的泮塘食品厂进行深度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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