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蝴定住了:“为啥?”
贺晴说:“他一个男的,喜欢粉色衣服,花花公子。”
兰蝴哑然失笑:“穿正装的,未必就是正人君子。衣服,不是人好人坏的标签。”
贺晴不服:“别人说房子挡路,他就发火,算什么好!本来就挡路!”
兰蝴说:“别人要你不惜一切为他让路,不然就骂你是钉子,你会笑脸相让吗?”
贺晴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问:“你不想让他知道家的方向,为啥要把我的事,告诉他?”
兰蝴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答道:“有人会打探你的情况,以选择对我的态度。你,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护身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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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四十三码的蓝色运动鞋斜倒在门口正中,在地垫上划出了一道止步线。
兰蝴打开家门,只要见到这场景就厌烦。她将运动鞋踢正,又推到旁边的鞋柜旁,边换拖鞋边重复起自己都讨厌的话:“还要说几回,别把鞋子脱在门口挡路,挡路!”
“爸爸回来啦!”贺晴绕过玄关,伸出头朝倒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贺威喊道,换完鞋子就跑过去坐到旁边,“哇,车厘子!爸爸真好!”
“这是儿童节的礼物,洗干净了的。还想吃啥?下次爸爸给你带。”贺威带着七分醉眼迷离,偏黑的脸色再也看不出曾经的酒后脸红。
“好啊!就车厘子,就要这种又大又黑的。”贺晴吃得津津有味。
兰蝴挡住贺威看电视的视线,指着他白背心下露出的肚皮说:“啤酒肚都喝出来了,你还贪杯个啥!”
“我又不找老婆了,不用那么帅。”贺威慵懒地戏谑着。
贺晴捧着果盘吃起乌红的车厘子,一边挑起一颗给贺威喂起来,然后挑了一颗递向兰蝴。
贺威时常出差在外,对女儿少管少问,女儿对他似乎更亲热些。这不,才从商场挑选的裙子连着购物袋被她扔到了一边。
兰蝴有些不快,张嘴接了车厘子,突然发现贺威脚旁的贵妃椅一角又有异常。
小奶猫的便便!这已不是第一次,她顿时火冒三丈:“怎么又拉到沙发上来了!”
前段时间,小奶猫的便便由母猫舔食清理,这些天小奶猫开始学着去猫砂盆拉便便。五只奶猫有时会上沙发玩,不知哪只总在沙发上乱来,不臭,但恶心。
贺晴见状,“哎呀”一声去了阳台,提起两只小狸猫脖子,放到沙发上轻拍起它们:“是他们中的一个干的,我分不清是哪只,都教训下。”
母猫“橘子”赶了过来,叼起一只叫着的小狸花就回到了阳台,随后又跑来叼走了另一只。
“得尽快把猫送走,大的小的全送。”兰蝴用卷筒纸清理起便便。
“不嘛,至少要留只小橘。”贺晴捧着一把车厘子去阳台观看“橘子”奶小猫,接嘴道。
阳台是猫的天下,这里的猫舍、猫爬架、猫玩具,全是兰蝴和贺晴用废旧材料手工自制的。猫爬架已延伸到客厅墙上和飘窗上,代替了往年兰蝴为贺晴做的手工玩具。
“你要外出读书,不需要养猫了。”兰蝴熟练地用湿巾纸擦拭被弄脏的皮沙发,再往上面喷酒精,“手也不洗,就吃,小心肚子痛。”
“谁要这土猫啊!”贺威不太喜欢猫咪,认为午间的猫眼有邪气。
“多的是人想要。”兰蝴见贺威一动不动,更为恼火,“你脚都快踩到屎了,也不管管!”
贺威依旧不动:“你的家,我哪有权管。”
当完了铲屎官,把自己收拾干净,兰蝴坐到贺威旁边,看着一大盘足有三斤的车厘子,忍着口水,拿起一颗欣赏起来。
这是L级上等品,硕大饱满,紫黑剔透,精致得像首饰店的装饰品。
果子香甜多汁,她早就想吃,一颗接一颗地享受起来,痛快!顺手也给贺威喂上几粒,有贵妃日啖茘枝三百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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