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京多日。

李灵玉仍未习惯在侍女的服饰下穿戴衣物。

依旧屏退侍女,穿着那一袭白衣。

身为当朝皇子,册封的藩王,天不亮便收到了长寿宫议事的消息。

看那初升的太阳,如此美妙绝伦。

久居山野,对于这城市中的早市仍未习惯。

一碗豆浆下肚,两个肉包,一碟咸菜,让从小便只一餐的李灵玉十分满足。

前几日掺在李灵安那杯酒里的灵药,想必能为其续命一年,倒是能让他有时间找些秘药。

新张弓弦,肝气绝。

一朝太子,年纪轻轻绝不应如此。

就不说平日里的食膳,就是那么多太医的补药也绝不至如此。

虽想着事情,却走的也不慢,转眼之间已入宫廷。

一入长寿宫太子与一老者并排而坐。

李灵宝站在二人中间的椅子后面露笑容,示意李灵玉坐在此处。

看着站着的四位官员。

薛贵、张雷、高功、袁琼。

与五位宦官。

魏忠贤、王振、王安、汪直、单吉。

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魏忠贤轻咳一声,“人员已齐,张阁老请吧。”

张三省道:“淮北水灾所需的银两,老臣辗转腾挪哦,如今终于凑齐。现已运往各省,用于采购物资。”

老态龙钟的样子配上这幅话语,一个忠臣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次辅薛贵一言不发,反倒是身为阁员的高功率先发难。

“腾挪还是杀鸡取卵?银子从哪来?无非就是增加赋税罢了!”

“如今江南的税已经收到长庆二十三年了!整整多收了三年的税!”

“这不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吗?”

“如今大林的钱袋子,朝堂的户部是张阁老的学生在管。”

“国库空虚至此,难不成还要感谢阁老不成?”

张三省本人并不贪财,只是年纪大了贪图享受,但也从未自己出手敛财。

反倒是张雷,在这面给张三省花了一两,就要在其他地方想办法弄来二两。

此时听了高功的话,饶是张雷脸皮厚也忍不住的说道:“户部的亏空与我张家何关?可我父子二人不还是勤恳的想办法,就为了各部能够正常运转吗?”

倒是张三省神色不变。

“住嘴!你我父子二人都是为皇上尽忠!”

“但高部堂说的也对,老夫这个内阁首辅做的实在是惭愧的很。”

听着如此片汤的话,青纱帐中的长庆帝李广面露不悦之色。

“知道你父子二人劳苦功高,别再说些有的没的了,不是让你们在朕这里吵架的。”

高功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薛贵拦下。

感觉时机恰当,便决定引入正题。

“启奏皇上!,为了改善国库的窘境,吴王殿下前些日子为老臣提了个醒。”

听着薛贵的话李灵宝面露疑色。

却见薛贵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老臣多日思来想去,深感此道甚妙,如若可行,必能为户部减少损失!”

青纱帐中的李广并未接话,反倒是李灵安轻咳一声,“薛阁老所谓的减少损失,为何意?”

薛贵笑道:“回太子殿下,此法,既是妙策,也是仁政,老臣将此法,称之为‘摊丁入亩’,只要如此推行,以往之策亦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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