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案发的当时约翰正在自己的家里待着?!”
“是的,千真万确。”
“详细说说。”
“好的警官,根据邻居的说法,约翰·米勒当时的心情应该很糟糕,楼下的东西他没有收拾,还打碎了房间里的许多物品,造成的声响许多人都能听见。”
“那也没人亲眼见过他!”
“不,先生,约翰在之后出门购物去了,我问过了,他还向杂货店的老板赊了两大块白面包。”
“……”
艾恩警官听见同伴这么说,彻底陷入了迷茫当中。
他呢喃道:“一家三口被捆绑、殴打、注射了未知的药剂,等她们清醒过来已经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这样的作案手法,施暴者很可能是一位医生!”
下意识的,艾恩望向牢房隔间里,始终一脸平静的约翰·米勒。
“如果不是他,凶手又会是谁呢?”
艾恩之所以将约翰逮捕,除了以上的分析之外,还有其他有分量的判断。
埃里克的妻子,在被救醒过来后就开始胡言乱语。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被她无意识自爆了。
其中就包括她的丈夫如何费尽心机,谋夺约翰毕生积蓄的事情。
艾恩知道的时候非常震惊。
“他们不是朋友么?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想起约翰之前反常的反应,艾恩很快就联想到约翰很可能是知道了盗窃犯是谁,并且决定用自己的方式‘私了’。
现在看来,这样的推论是不成立的。
埃里克的家在远离小镇中心的偏僻点。
而约翰·米勒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他的私人诊所二楼。
这个小诊所一直都开在小镇繁华的地段。
两者之间的距离,哪怕是骑马,最快也需要花费十二分钟的时间。
众所周知。
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艾恩打从心里感到愧疚,“办案了这么久,我还是太武断了些,约翰的性格平易近人,这些年一直在救死扶伤,情绪也很稳定,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来呢?”
艾恩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警察生涯遭遇了瓶颈。
他看着同伴,好奇的问了另一个问题:“找到埃里克了吗?”
“没有。”
警察同伴神色气愤,猜测道:“这家伙也是可笑,老婆和孩子都被迫害了,他竟然恰好夜不归宿!”
“哎,悲剧往往就藏在这样的巧合中。”
艾恩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了钥匙:“既然约翰不是凶手,那么再关着他就不合适了。”
“我早说过,犯事的不会是他!”
他的同伴翻着笔录,信誓旦旦:“这么个文质彬彬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个暴徒呢?我敢打赌,他估计连杀一只鸡都不敢!”
“你先前说话可没这么大声。”
艾恩啼笑皆非。
约翰·米勒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据说以前在大医院工作的时候还上过手术台主刀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敢杀鸡呢?
不过办案是要讲证据的。
既然不在场证明已经为约翰洗脱了嫌疑,艾恩也就不再纠结其他。
他来到牢房前,打开门锁。
“约翰,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犯案的人不是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始终注视着墙壁的约翰·米勒似乎才回过神来。
他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迈步走向外面。
由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模样,仿佛并未被眼前的遭遇所困扰。
唯有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了刹那的停顿。
艾恩听见他这么说。
“从此以后,我真的自由了……”
“是啊,你自由了。”
艾恩有点脸红,他认为对方是在讽刺自己办案无能。
不过这也能理解,任谁无缘无故被抓捕,接着被关了大半夜,心里难免都会有怨言。
想起约翰这段时间的悲惨遭遇,艾恩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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