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山崖之上慕月清正端坐在那里。
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气息后，慕月清深吸一口气，呢喃道……
“系统，你在吧。”
嗡——
玄妙的气息从慕月清身上散发开来，将周围的空间隔绝。
【我一直在。】
系统的机械女声在慕月清脑海中响起。
自从来到斗罗大陆，慕月清与系统的交流真是屈指可数。
诚然，最开始的慕月清对系统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很多情报都是他自己套出来的。
但现在越来越多的意外情况，让他认为是时候该摊牌了。
“你没必要装作那种没感情的语气。”慕月清说道。
略显漫长的沉默后，系统再次出声。
【你察觉到了？】
她的语气依旧清冷，却不像先前那般了无生气。
“我最开始套你的话，你也察觉到了吧？”
【……】
系统的沉默就是回答。
“我最开始完全就是把你当成假想敌，认为你是通过我实现自己的目的。”
【那你现在又是？】
“因为我明白你不是那样的系统。”
【哦？】系统的声音有些玩味。
“很简单，都这么长时间了，我统共才写了那么几篇的日记。”
“如果你真需要通过我的日记达成目的，那你早就按耐不住了。”
“然而你却什么都没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你就不怕...】
“如果你想说‘只要汲取情绪就够了’那更不可能。”
慕月清就好像料到了系统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因为那些情绪值并不是出自系统，而是出自我的武魂本身。”
又是沉默，但这次系统很快的就做出了回应。
【没错，如你所说。】
“那现在我们可以摊牌了吧？系统小姐？”慕月清轻笑着说。
【在那之前我需要声明一件事。】
“嗯哼？”
【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跟你站在一起。】
系统的语气十分诚恳。
但慕月清没有回应，在他看来，这样的承诺没有任何意义。
系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
【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究竟是‘穿越’还是‘夺舍’？】
系统的问题十分刁钻，而这也确实是慕月清一直思考的。
因为自己与原主的记忆融合之后，对之前的经历感同身受。
这可不是穿越或者夺舍能够做到的。
【答案是...两者皆非。】
【这个世界原本的‘慕月清’，也是你，或者说...是你的分魂。】
“分魂？”
慕月清不禁有些惊讶，他何德何能居然能拥有分魂？
还是说...这是系统的谎言？
系统明白慕月清的顾虑，开口道：【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穿越前的身份吗？】
“当然记得，我是....”
可慕月清突然愣住了，他的脑海就像是断了信号的电视，对自己的曾经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你记不得了，对吧？】
慕月清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你不觉得奇怪吗？】
【就算你感情淡薄，刚到此地也不可能如此冷静。】
【不，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习惯。】
是了，冷静完全不能概括慕月清的反应。
他就像是经常穿越世界之间的救世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至于你丢失记忆...很抱歉，这不是我做的。】
【而且关于这点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一条...】
【随着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你的记忆也会逐渐恢复。】
现在沉默的轮到了慕月清。
系统也没催促，安静地等待慕月清整理现状。
终于，他开口了。
“我再问你一件事...”
【嗯哼？】
“还记得那些魂兽吗？”
他指的自然是追击宁荣荣的发狂魂兽。
“当我触碰到它们时，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力量，以及奇妙的波动...”
“那种波动，是你发出来的吧？”
【没错。】
“我能感受到你当时的愤怒...”
“所以你的目的跟那种力量有关，对吧。”
【明察秋毫。】
【而且...那种力量迟早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这次慕月清没有再思考，而是长舒一口气。
他知道系统说的是实话，因为那力量中的确带着对慕月清的恶意。
于是，慕月清轻笑着说道：“那么统子姐，不亮个相吗？”
出乎意料的是，伴随着一道碧蓝的光芒，一个身影还真的出现在慕月清面前。
那是位身材非常高挑的女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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