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把那游魂从墙角里提起来:“何时的事?”
“有些时日了。马知府相当重视往周围的城镇推广黑石,他这种行为要是被查到了,绝对是杀无赦的死罪。”
“那他查到了吗?”
游魂将头低了下去。
“快了。”
“他查不到的,我来帮他查。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轻信他?”白鸣有些无语。
“能做这种生意的,肯定和洪马两位知府关系不浅!光是这一条。就已经够我们这些出脚力的喝上好几壶了,谁还会在意他到底姓甚名谁?”游魂委屈。
说的也是。白鸣将他放下来,不再为难他。
“那你这些黑石若是运到了,不知对方身份又该如何交付?”
“我只是个卖脚力的,只管把货运到衙门。衙门的的官大人见货给钱,别的那轮得到我们操心。”
墨阳衙门的官大人,他还恰巧真认识一个。
“行了,你先上路吧。你的遗愿我帮你完成。”
有了林小斐的前车之鉴,不管嘴上画的大饼能不能完成,自己的亏是不能吃的。
他举起腰间的典魂簿,不等那魂反应过来,便扣在了他的身上。
那游魂反应不及,连个反抗的动作都没做出来,就被录入了典魂簿。
收了魂往监狱上面走,正好有一队卫兵押着犯人往里进。
他不经意间抬起头,正巧扫到了被押解的那人脸上。
此人正是当时在河边载他渡河的那个船夫。
即使他躲得再快,还是让官兵给逮住丢进了牢里。
船夫也看到了他。
“别回墨阳!”
老船夫抬起头来,大声朝白鸣喊了一句。押送他的官兵立刻在他的头上狠狠击打一下,让他晕了过去。
这是何意?
白鸣没懂。但是小困难小挫折对他来说没那么关键,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无视了船夫的劝诫。他来到墨河旁。
船夫被抓了去,他的船倒是留在了河畔。
“老先生,借你船一用。再回墨阴时,必给你补上船费。”
白鸣嘿嘿一笑,跳到船上自己划了过去。
墨阳城中依然是一片萧瑟。除了那些来自对岸的官兵越来越多,巡逻的范围越来越大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苍文鼎依旧坐在属于他的角落里写字。
“我有要事找你。”
白鸣走到他的身旁,将他的笔从手中夺过。
“又是你。”苍文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你可知道黑石?”
“墨阴马知府援助的共有三批,前任知府洪应德斥资购买的共有五批。八批黑石无一例外全部在运输过程中离奇失踪。”
苍文鼎像是一台机器,记得清晰却没什么感情。
“也就是说,林禁禁了,用于替代的黑石却一块也没有送到?”
“显而易见。”
“负责收售黑石的人是谁?”
“洪应智,洪应德的胞弟。”
“他人在哪?”
“跑了。”
“什么时候跑的?”
“他哥被刺杀之后。没了靠山,他只能跑。”
苍文鼎的态度让白鸣很是恼火,但是他的确找不到能谴责他的地方。
以他这微薄的工资,能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更不要提探究其中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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