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就在这时。
一下人来报。
“报秦王,二殿下请见!”
“老二来了?”李承修小声喃喃,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这是自己的封地秦地,离京都少说有四五百里。
马车至此,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老二跋山涉水到来,恐怕是没憋什么好屁。
要是换做之前,李承修可能还会忌惮一番,毕竟二皇子李承泽在朝中势力不小,手段更是阴险毒辣。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身边有一个大宗师级别的盖聂,何惧之有?
不如见见,看看老二要干什么。
想罢,他朝着盖聂使了一个眼色,盖聂立刻会意。
收刀,跟在了李承修身后。
李承修目光深邃,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顿了顿,对下人挥了挥手,道:“带路,去正厅。”
下人躬身应声,随后引路在前,李承修紧随其后,脚步稳健而有力。
穿过几道回廊,李承修的思绪飞快运转。
二皇子李承泽此番前来,绝非单纯的兄弟叙旧,多半是为了某种图谋。
终于,在下人的引领下,李承修来到了正厅。
远远便看见二皇子李承泽脱鞋蜷蹲在主位,正自斟自饮,脸带着一丝不羁和玩味。
这一点,老二随他爹。
庆帝除了早朝,其余时间皆在寝宫研制足以抗衡巴雷特的武器。
整日不修边幅。
这老二倒不像庆帝那般不修边幅,随性却是和庆帝如出一辙。
总之,自打几位皇子记事儿以来,就没见他好好穿过鞋。
除了在庆帝面前不敢造次以外,其他任何地方,是想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不,到了秦王府,依旧没有把这儿当作外人家。
李承修带着一丝笑意,大步走了进去。
“二哥,好久不见。”李承修拱手施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李承泽放下酒杯,眼神微微一眯,笑道:“四弟,别来无恙。”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在一瞬间有无数心思闪过,但面却都是一片风平浪静。
李承修走前来,在李承泽对面坐下,桌早已摆好了一杯茶。
李承修轻轻呷了一口,茶香四溢,他却没有什么心情品味,只是定定地看着李承泽,似乎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李承泽微微一笑,缓缓道:“四弟,被陛下封为秦王,来秦地良久,闻秦地久苦,我这作哥哥的,最见不得的就是弟弟们劳苦,舟车劳顿,足足三日,特来秦地,看望四弟。”
李承修心中冷笑一声,面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二哥真是有心了,想必此次前来,看我为虚,另有它意吧?”
李承泽微微一愣,很显然,他没有想到李承修如此直白。
隐约觉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自己本身就另有他谋,既然老四直白,不如直言。
想罢,李承泽立刻正直了身子,笑容更深:“三弟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说罢,李承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轻轻放在桌。
信函封蜡未动,显然是未曾拆封的密信,纹路却有些折旧。
像是经历了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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