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两只酒花鸡正欢快的啄着地上散落的紫色米粒,杨奕手中小心翼翼的托着一只黑色陶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只鸡猛瞧。

“咯……咯……”

米粒入肚不过两三个呼吸间,原本扑棱着翅膀相互追逐的两只鸡已经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艳丽的毛羽开始脱落,紧接着,紧实的皮肉逐渐松弛、残破……

仅仅半炷香后,两只酒花鸡已经化作一地紫色枯骨。

见到这一幕,杨奕眉头狠狠一挑,嘴角勾勒出一丝喜意,“这毒当真烈性,怕是擦破点皮肉便能要了我的命,如今磨鳞那厮突破在即,耽搁不得!”

想到这里,杨奕将手中陶罐存入三层静室后,便直接出了白药坊……

半天后,百十支寒光迫人的尖刃被杨奕分两趟带了回来;

一天一夜后,杨奕身着黑袍,头戴斗笠,悄无声息的走出了白骨镇的范围;

两天后,又背回来了三十多条由食腐牦牛大筋炮制成的劲弦;

待到第三天,又从药坊仓库弄出了大量的硝石、硫磺、木炭,小心翼翼的配置起来。

直到第三天夜里,再次回到白药坊的杨奕轻轻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一抹轻松之色,“明天那厮会去武府更替换班,倒是个机会,今晚好好休息一番!”

……

杂物堂,武府中分管府兵杂物的地方,镇守白骨镇东、南、西三道门户的府兵每隔三天便要轮替一次,如今正是调换之际。

“呵呵,磨兄,听说前几天你从黑市淘了两只好货,不知口感如何?”

杂物堂前熙熙攘攘,几位身着甲兵,手持铁戈,明显隶属于镇守门户的汉子正谈笑阔论着。

“哼,你这厮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武府律令禁止食人,不过人畜并不在此列,难得遇上,还要再腌制个七八天。

等这次镇守结束后,我便准备闭关冲击那“血炼浆汞”之境,待到境界突破后,恰好那两只也腌制够味儿了,届时请你们都过去尝尝鲜。”

周身覆满鳞甲,鳄脸獠牙,九尺高的磨鳞大喇喇的说着,此情此景,完全就是一只活脱脱的鳄妖,周围七八个也是奇形怪状,看起来像是一窝妖魔。

“嘿嘿,那感情好,“烧颅馆”的肉宴让徐某至今回味无穷,可惜囊中羞涩,如今倒是有机会了。”

听到“烧颅馆”三个字,四周热闹更烈,同时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连为众人围在中间的磨鳞都暗暗滚动了下喉口,同时咬牙切齿的暗恨道,“都怪那小贼不识抬举,否则白药坊已经挂在我的名下了,就算天天“烧颅馆”也足够花销了,等我这次进阶成功,即便你躲在白骨镇闭门不出,我也要……”

正想着,却见远处一位身着武府制式血袍的少年出了人群,朝着府外行去。

“咦?那小贼……”

磨鳞心中一动,不着痕迹的朝着身侧一位道,“我这里忽然有些要事,轮岗镇守之事先帮我照看一二,等会儿我直接去东门寻你!”

说话间,已经不着痕迹的朝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

白骨镇西北约莫六十里开外,有着一座狭隘异常的山谷,两侧山石陡峭,常年风吹雨打裂出了许多缝隙,无数碎石卡在期间,算得上是一处险地,就连白骨镇的弟子也少有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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