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们都要有趣，你身上有变革的气息，”欧根亲王此刻的语气更像是那种念神谕的祭司，“我看着我原来的同伴们一步步越陷越深，我集合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想要改变，但终究还是如丧家之犬一样逃离，逃到不会被找到的这里。”
“……你不是在皇家领地上诞生的同名舰娘，”李然结合欧根亲王的原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本来就是铁血的原生舰娘，你是从铁血那逃出躲到皇家的。”
“是，”欧根亲王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学院长也知道，只是她说话总是神神叨叨的别人听不出来。”
“所以你所谓的押宝……学院长这次考核的真正内容是什么？”
李然想了这么久已经想通了——这次出海，可能是只有他也可能全部学员都是，这么大费周章绝对不是只是演习的程度。
“实弹对抗塞壬？”
“你知道皇家领海边缘直线距离离铁血有多远吗？”欧根亲王答非所问。
“！！”
李然感到有点眩晕……欧根亲王的真正意思，铁血知道他们这些学员在这片海域，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会来袭击他们。
“不是她们主动的，是学院长。”
李然真的要大脑短路了——自家学院长要把他们都出卖了？
“学院长早就探查到这里有问题了，但是她不想就这么草草结束。她想要把敌人都当做锻铁锤，她要在这找到最有价值的那把剑。”
李然咽了口口水：“你觉得是我？”
“我觉得你会有改变，”欧根亲王露出一个和以往截然相反的笑容，那个笑容里蕴含的只有释然后藏于心底无法放下的最浓郁的悲伤，“你会吗？”
……
凌晨四点二十分，海域某处
砰——！！
韦斯洛听见山洞外一声炮响，知道为何的他不为所动。
少倾，他的初始舰华盛顿走了进来。
“解决了？”
“解决了，没有一个逃出去，没有人会知道这岛上有人。”
韦斯洛点点头，无论是山洞里还是外界的天空，一片漆黑中都没法看出时间，他只能不停地轻敲着手表计数。其实心里默数也行，只是有点声音能让这片无人区好似有点生气。
“指挥官，我们真不离开吗？”
“不，本来应该一直跟着拍摄监视考场的舰载机现在偶尔才会来一次，再加上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塞壬杂兵，这次考核已经不是演习了。”
“那我们不更应该出去找出路吗？”
“现在不急，太早了，等日出的时候，最好等到那边的舰载机过来。”
“谁？”
“光辉的。”韦斯洛看了眼华盛顿声音的方向，“如果只是单纯杂兵那无所谓，就怕上面要玩大的。考虑到大家伙，航母或者驱逐的索敌还是很重要的，你单兵作战风险太高。”
“我没有索敌真是抱歉了。”华盛顿的声音有些郁闷。
……
“指挥官，一路畅通！”
“嗯嗯，继续探吧。”
U-557上浮和坐在考生自带的小救生艇上的夏尔打了个招呼，随即继续下潜在前面不远处带路。
“唉，开摆开摆！”
本来他是打算原地不动等救援的，监视考场的舰载机迟迟不出现他就反应过来了。没有水面舰舰娘他也不能固守待援，思前想后干脆放手一搏。
……
“学院长，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
“自信，”学院长看了眼多塞特郡，“沉着，冷静。平庸的猎人会兴奋地提前出刀，优秀的猎人只会开最关键的一枪。”
虽然已经难得很正常人了，多塞特郡仍然没搞懂学院长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是她还是周围其他在监视考场的教官都没有再说什么——她们对学院长的实力信心十足。
“白方已经落定离手，黑方的棋子还在摇摆不定，”学院长握紧了右手边的剑柄，“塞壬啊，汝会愿意为这压上多少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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