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轮不到你来狡辩,更轮不到你在我面前狡辩,我在这里也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埃德雷对女术士的可怜神态无动于衷,“你丈夫的案子,是我的老师亲自查的。怎么,你在质疑屠龙者?”

乔治猛然咳嗽几声,不好意思地抬手遮住眼角——因为杀了一窝石化鸡蛇而被误传为屠龙者什么的,时隔多年想起还是会让他老脸一红。

“屠龙者……屠龙者乔治?”伊洛娜瞪着英俊的年长猎魔人,嘴巴长大了。

乔治无语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命运之子,但并不出声打断埃德雷的发挥。

“你的丈夫胆子确实大,明知道我们在扫黑除恶、扫黄打非、严打黄赌毒,他都敢把里面的事儿全犯一遍。票昌、赌博抓住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勾连黑帮混混、走私麻药粉(巫师世界的毒)也有他一份,”埃德雷把剑放回背上,“哦,还有抢劫和杀人,在夜里山丘上点火造成船难,打劫在岸上搁浅的船,还想嫁祸给灯塔管理人勒菲尔德的巴托史拉夫。嫁祸不成,就去蓄意报复,试图杀死灯塔管理人全家。我们要是晚去一步,他就得逞了。”

“你聋了吗?!”伊洛娜崩溃尖叫,“我说了我是秋分大公的母亲!不管我丈夫犯了什么罪,你们都不能抓他!”

“人证物证俱在,证据合法,事实清楚,凭什么不能抓?我们曾经在诺维格瑞和崔托格主持过同样的工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苟斯·威伦的工作也没什么区别。那些敢犯大事的罪犯,哪个背后没几个有权有势的人?海瑞伯特陛下曾经是首席同志的未婚夫,照样上了断头台。你是她母亲又怎样?你甚至连国王都不是。”说到这里,埃德雷有点难以抑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

伊洛娜咽了咽口水:“你、你……”

一想到苻隐葳把国王未婚夫送上断头台,埃德雷就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欢欣雀跃,他借着喝水的功夫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到冷淡的表情状态:“就连首席同志自己的马车不小心撞伤了人,还得赔钱。回去等着公诉吧,夫人。您丈夫最后会怎么判,是大理寺和审刑院同志们的工作。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纠缠,你不如回去物色一下律师。”

“我要见她!”伊洛娜咬着嘴唇,“我要见秋分大公!”

埃德雷抬手:“请回。”

“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情报,”伊洛娜没有动,“你们在追捕老巫妪对不对?我有老巫妪的情报!还有、还有驼背山丘的那条龙……那些情报我都知道,和蒂莎娅有关!”

听到驼背山丘的龙,乔治一下子起身:“你有那条龙的消息?”

他早就想把“屠龙者”的名号坐实了!如果一直名不副实,这个看似威风的称号只能成为玩笑与耻辱。瞧,机会这不就来了?

埃德雷原本挺拔板正的坐姿微微前倾,看了年轻警察一眼:“带她去审讯室。”

伊洛娜瞳孔放大:“审讯室?!不!我不去!你怎么敢这样对待我!”

“没打算对你用刑,我们狮鹫党不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埃德雷再次用剑鞘按着她的肩膀,“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会将此事上报给首席同志,你要是老实交代,或许首席同志还能给你一个会面的机会。”

在阻魔金的压迫下,伊洛娜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押进审讯室。

猎魔人也的确没有搞严刑逼供,只不过不让她睡觉然后轮番问话罢了。

伊洛娜捱了两天,埃德雷比她先失去耐心,直接请来了杰隆·莫吕,亚克席法印伺候。

女术士一般来说是能够免疫猎魔人的简易法印的,但杰隆的法印不一样,他不仅是狮鹫学派猎魔人,而且还是个魔源。

在杰隆特供版强化亚克席法印下,伊洛娜没熬过几分钟就失去了自主意识,有问必答了。

伊洛娜的负隅顽抗让她被过于粗暴的亚克席法印弄得头疼欲裂,像是被阻魔金铐住一样,不停地干呕,即使亚克席法印被解除后也没能缓解她的症状。

在恍惚中,一只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仿佛陷入一团温凉柔软的云里,随之而来的,是温和的治愈魔法和馥郁的银木樨香气。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只手很快抽离。

伊洛娜猛然睁眼,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熟悉又陌生的、如霜似雪的银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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