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哥哥摇摇头,又对着其其格笑道:“其其格,你不处处针对额日斯,额日斯又怎么会为了逃避你去齐国和大图游历,又怎么会遇见怀亦,还被我逼成丧家之犬般回到古玉?若在这时,你其其格不在朝堂内外对他讽刺挖苦,额日斯又怎么会为了证明他而说服阿斯兰王大举进攻大图?若没有你的这些前提,怀亦也不会来到古玉和亲,更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一切事情,其其格,罪魁祸首,从来,就是你呀。”
其其格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我看着她一会摇头,一会苦笑,一会又喃喃自语:“你们这些中原人,就会胡说八道,就会扰乱人心,我怎么会去害额日斯呢?就算是我害了额日斯,那我也为他报仇了呀,我抓住了你们,我抓住了背叛他和害他的你们,还让他活了下来,我帮了他才对,我帮了他!我从不会害额日斯,不会的,永远不会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其其格突然抱住了自己的头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倚靠在一起的我们,戏谑道:“韩云峥,我是为你感到不值呢,你来了古玉之后,为了你的贺怀亦,真是守身如玉,片叶不沾身,可你的贺怀亦呢?她一面用身体欺骗着额日斯,一面又用美色勾引着阿斯兰,她出身中原王族,却处处犯贱,这样一个脏入泥沼的女人,你也愿意为她出生入死,你们中原男子看重的贞洁呢?”
云峥哥哥感觉到了我的浑身颤抖,将我搂的更紧,低笑道:“其其格,你说,贞洁是什么?”看着其其格愣在那里的样子,云峥哥哥继续说道:“贞洁,是世俗的枷锁,世人只以枷锁困住女子,要求她们守身如玉,从一而终,可女子本弱,这世间女子本就艰难,再以枷锁缚之,未免太过荒谬。既然同存于世间,那这些枷锁就该同样适用于男子,若守身如玉、从一而终就是贞洁,这样说起来,我也不算贞洁,我成过婚,我娶过妻,我也有过夫妻间的敦伦之乐,我也不算干干净净,完璧无瑕,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被你这区区一幅画所困扰?”我抬眼望向云峥哥哥,正巧也对上了他看向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温和,足以让人忘却一切,他低头吻在我的额间,说道:“怀亦,我们这一辈子,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余下的时间,我们不要再被世俗的枷锁困扰,好吗?”
我点点头,将云峥哥哥抱的更紧,只觉得这辈子能认识他,便是我这辈子,甚至上下几辈子,最最幸运的事情了!
其其格听到这样的话,快步跑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云峥哥哥的脸上,语气凌厉而急促:“你住嘴,你住嘴!你凭什么不嫌弃她,你凭什么要护着她,我与她都是深陷泥潭,凭什么她在你的眼中还是清清白白,而我在额日斯的眼中却是形同鬼魅,活该越陷越深!她凭什么会这么幸运,她凭什么要得到你们所有人的爱!凭什么,凭什么...”
我或许是真的护人心切,竟然将比我高大丰硕的其其格一把推出好远,其其格摔坐在地上,扬起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我护在云峥哥哥身前,毫不示弱地也瞪着她。
其其格突然笑了,从腰间的里衣里取出一把钥匙,扔给我,说道:“贺怀亦,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让你们活下去的,你们害了额日斯,你们就该付出代价!你也知道,凭你和你云峥哥哥现在的样子,你们也不可能从我的手上逃脱出去,这秘洞的尽头全是我的人,而这四周,全是额日斯的人,就算你们侥幸出来了,面临的将不是生离,便是死别!所以,安静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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