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啪嗒!
落子如飞。
昆仑虚,万刃护卫,云低半山。
白云之上茅庐院落中,一老一少盘膝对弈。
棋局已至末尾,白发老者眼神微眯看着青年手中的最后一枚棋子,久久悬而未决。
“小玲,为何踟蹰啊?”
“哼,家翁,您家的皇帝要杀阿斗,不管管吗?”
青年不答反问。
“哎哟喂,多新鲜啊!什么我家的皇帝,他也配。”
“哈哈,可他现在毕竟是神州之主啊。”
青年紧盯着老者双眼,冷下脸来,再次开口。
“依我看呐,这个皇帝我帮您换一换,家翁怎么说。”
老者表情一僵,甚是为难的样子。
“皇帝谁做不打紧,可我不能由着你胡来。”
“这个皇帝太昏庸啦,应该让有德者替之。”
“胡说八道,这是天意。”
“我觉得应该顺应民意。”
青年说着话,手也动了起来,欲要将手中棋子扣下。
“啊哈,这个民意也算天意嘛,小玲看着办吧,记得勿要伤天和才好啊。”
青年落子的手丝毫不停顿,只是棋子将落之时青年的手稍微往回拉了一分,啪嗒,平局。
“呼…”
老者暗暗松口气。
要叫你七窍玲胜天半子,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我要问家翁借走一神。”
“哈哈,这可不是我老人家小气,神灵的责任是守土护界,不可参与凡间争斗。”
“我知道,不为斗争。”
老者面色微变,旋即表露疑问神情。
“洛姨。”
“七窍玲,人神殊途,你这是要乱了纲常,而且这会让小洛神陨的。”
青年看着怒气冲冲的老者逼视自己,丝毫不慌。
“口口声声神灵职责,字字句句人神殊途,那我怎会在此?那我的兄弟们又是为什么而付出?”
老者听罢,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玲儿,老夫这十数年来待你如孙,却是因为你为了苍生做出的牺牲,以至于你如今不人不鬼;为你那自称十三太保的狂傲兄弟们提高灵性,也是因为他们为保你肉身不死而抽取了一脉之力,以至于他们五弊三缺。”
老者边说边走入茅屋之中,身影似有佝偻。
“神灵亦有不能之事,小洛她…哎!让她自己选择吧!老咯,老咯。”
七窍玲俯身一拜。
“玲儿下山去了,谢过家翁,所托之事玲儿必定完成。”
青年亦转身而去,脚步声渐行渐远,又有声音传来。
“家翁,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罢了,顺其自然吧。”
“七窍玲,你竟敢下山,不怕失控吗?嘎嘎嘎…”
一只乌鸦盘旋而下,落在青年肩头。
青年不理。
“魔神临世,一切终将毁灭,毁灭堕落才是…”
青年掸了掸肩头,乌鸦跌落地上
“啊呀…”
“聒噪,一只学舌的乌鸦。”
“你才是乌鸦,哦不,我是乌鸦…诶尼玛,我是小茶,嗯,对!绿茶的茶。”
“嗯对啊,你是小茶,你是魔神,你好好看着我,看看魔神长什么样,看吧多好的皮囊啊,它要去匡扶正义了。”
“噗!”
乌鸦口吐鲜血。
“我就快出世了,你觉得你能压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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