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是年级第一,老师,校长都对他怀有很高的期盼。
说是全村人的希望都不为过。
在他们的光环下,我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卑微又懦弱,多么的令人讨厌。
就像初三要报名中考的时候,我才从父母手里要到户口本,可是里面的资料让我傻了眼。
除了性别女,是对的,其他都跟我真实的不一样,住址不一样,出生年月日不一样,名字也不一样,孤零零的一页户主,让我当场湿了眼。
这些年我都很少哭了,变得更加冷漠沉闷,因为哭只会让人生厌,根本没人心疼。
这是我第一次提出质疑,问他们为什么,求他们能不能去把我真实的改回来,我听同学说父母去派出所说明情况或许可以改。
结果父母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自己一个户口怎么了?叫什么名字怎么了?年龄大点怎么了?年纪到了还能早点出去打工,老了还能早点退休,这是为你好,知足吧。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毫无保留的刺向我,把我杀死。
我也想过就从学校顶楼跳下去死了算了,等了千年,我从地狱走来,开心的喝过孟婆汤,九世的轮回成人,却发现人间太苦,还不如地狱。
但在楼顶吹风的时候看着只有三层楼高的教学楼,这高度不能保证摔死,伤残的概率很大,那后果是更加的生不如死。
所以……
心死的我拿着户口本去报名中考,再去派出所含泪办了身份证,此后我只能用这个身份行尸走肉的苟活。
一对比是多么的讽刺。
听说弟弟报名那一天,他们去饭店摆了一桌,叔叔家也很开心的给他准备房间,堂哥给他买了很多新衣服新鞋子。
我第一次去县城,扛着我初中用了三年棉被和桶,来到了我考上的这所普通高中。
其实要不是中考时候我摆烂,没有继续活着的动力,重点高中我也是能去的,因为赌气,第一科考试时候我语文都没写,就那几个选择题我全选C。
出考场时候是班主任发现我情绪不高,才跟我说了一句“你是想毕业就去厂里打工还是想继续读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大城市的高楼大厦。”
楼高吗?
我捕捉到这个重点,或许也只有好好考,以后去大城市的高楼才能保证死的彻底吧,我喜欢脑袋爆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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