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人也兴奋起来,又大喊一声“好”,踏出一步,仰天长啸,耍着两把式大斧,快步上前。亚夫握持关刀,没有与虎头人硬碰硬,而是寻求破绽。他刀势如风迅捷,一击挥下削去了虎头人头肩皮甲间隙处的几缕毛发。虎头人更是兴奋地长吼,招式越发猛烈起来。

两人斗得不相上下,虎头人的实力的确超出了亚夫的想象,但是他依旧有把握,他已经渐渐摸清了虎头人动作的优弱点。围观的人瞧着这两人龙争虎斗,大开大合间杀机露显,直让人捏把冷汗。

沈林一直默然不语,静静观察着山寨里围观的人,尤其是被众喽啰围绕着的两位副首领。那豺头人满脸的不耐烦,眉间毛直向上竖起。站在豹头人身旁的是位濮人,而且是个女人。濮人的服饰与博族人十分类似,但是他们更偏向于使用黑色、青色和白色,女人穿戴整洁,而且身上装饰着精致的银饰,头上带着精美的银饰头冠。她尖鼻尖脸,面容如刀削,阴郁的眼神盯着虎头人。从刚才开始,一直在那念念有词。

几轮下来,众人发现亚夫应对虎头人的招式竟然越来越力不从心,感觉他的体力似乎快要耗尽。白濯焦急地望着杨叔,“怎么回事?杨叔怎么看起来这么吃力。杨叔平时不是这样的。”

“对方有女巫相助,让亚夫失去了气力。要不是亚夫体质非凡,常人早已被那虎精一击毙命了。”沈林在一旁说。

虎头人又一斧子砸过来时,亚夫闪身过,但是气力无法支撑他站稳,他向一旁滑倒跌坐了下去。

“我输了。”亚夫感到疑惑,就这段时间,他不应该如此疲惫。

白濯气恼不已,冲动地冲上前来,顾不得对方人多势众,面红耳赤地向着对方大声喊,“耍赖,你们耍赖,真是卑鄙。那个女人从刚刚就一直在念咒,肯定在用什么卑鄙的法术。”

豺精得意地,以讽刺地语气说,“赢了就是赢了。小屁孩,你还以为是过家家呢。”

他身后的一众小喽啰哈哈大笑起来。白濯咬牙切齿,但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有些恼怒,为何沈林不出手相助。

虎头人疑惑地看向那女濮人,露出不满的表情。女濮人表情阴冷,一言不发。虎头人扫了一眼磐石寨来的几人,向小喽啰们挥了挥手,“回去。”他又看向亚夫,“别忘了,先准备一个月的粮食。三天后,我们会来取。以后就每月初吧。”

众人绝望地望着大门关闭,陈通大叔喊了一声儿子的名字,见着他又被带进了山寨。何二叹了口气,看见亚夫有些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赶紧上前扶着他的手臂。“一群畜生妖怪。耍阴的。”大顺眼见也走上前,扶住了另一边手,搭在自己肩上。

“先回去,再想办法吧。”何嗲嗲无奈地将白濯拉了过来,一同下了山。

愁云盖在每个人的心头,也盖在磐石寨的天空上,连日的阴云,炎热却没有半分雨水。土司召集了所有寨上的男人在集市会合,他站在木箱上,面对这群舂人与士兵的后人,他说他们必须严防死守,等待三日后他们的到来。他们必须与这群匪徒决一死战,决不能再纵容他们为所欲为。土司一改之前绥靖妥协的态度,高声疾呼他们是有血性的磐石寨人,他们必与那群山贼战斗到底。寨上的男人们热血沸腾,只有陈通大叔心情悲伤,或许他儿子陈素民的命运凶多吉少了。

亚夫在哨站的床上躺了一天,沈林帮忙念了些回气舒筋的咒语,他精疲力尽的状况好了起来。他与白濯在哨塔轮流看守,只要山贼出现在河道旁,他们就会放烟通知寨上的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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