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一阵沉默,多秋没敢继续说什么,但话说出来之后她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杨看顺天和韩都低头不语,只能先开口:“老师(对教宗的称呼,这个职位在教会建立之初是众人之师的意思)这可行吗?”

顺天和韩相看一眼交换了眼神。多秋第一次主动承担政务就选了这么有难度而有意义的一件事,顺天其实是很高兴的。

而韩则愁眉不展,明显对她不太信任。顺天首先发问道:“你想花多久做这件事。”

多秋很快答复:“一月即可。”

顺天对此事也拿不准,又问回杨:“你觉得该当如此吗?”

杨:“如果多秋真有把握,此计倒也使得。我们总不能不给被开除的人理由,随机开除吧。纵然选出时并不是百分百合理,但由多秋来选也没人不服。”

顺天点点头,韩则低着头用手指敲桌说道:“此事一旦做成对多秋日后的威信大有好处。只是年轻时就有如此多嫉恨她的人散到各地,颇有不吉。”

多秋一听手握胸前说道:“我能保证给所有被开除的人理由,就算他们有不利于我的想法,这些尸位素餐之徒又能把我怎样。”

年轻人的宣言给愁云不散的会议室照进一缕阳光,顺天听后很高兴:“这样谁还有问题?”

韩和其他人也都点头。

顺天做结束语:“那就这样吧,多秋需要的时候你们多配合。散会。”

时间回到现在。

笑嗔和晓山听完后又气又笑。姐妹俩说:“您这么说,长释院当年就是这个情况了。”

多秋一听不高兴了:“你们这么说太瞧不起我了,虽然说现在长释院和历史上的最辉煌的时期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但我三十年来在长释院花的心血你们也是足以见到的。特别是这件事之后,我为了不辜负这个任务日夜工作。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如此忙碌而烦躁。更何况当时的我被这些失格者一次次拉低对他们的预期,给我的涵养一种极大的挑战。”

晓山:“我们都明白您的不容易,可是现在还没说到您和我父亲第一次见面呢。”

多秋对晓山:“还有一个细节没说。在那次内阁会议结束之后我和你菱姨并肩走出去,我随口问她:这长释院的学者真有他们说的这么不堪吗?她回答:你找一天夜里,去长释院藏书楼走一圈就知道了。”

笑嗔:“我明白我妈说的什么意思了。您年轻时一定以为长释院到了夜里也坐满发奋读书的学者。就好像壁画里的一样。”

多秋苦笑:“那些壁画却都是写实之作,只不过是几百年前的场景了。”

笑嗔偷笑着问:“那您亲自去看的时候是什么光景呢?”

“我没去看。”多秋一摆手:“当时你妈就这么一说,我也没放在心上。等我看到这些待开除者的信息后,也就能猜出来藏书楼应该是空无一人,也就没心思去。不过后来我还是去了一次,那是一天晚上,我查看待开除者的文章实在太累了想找人抱怨这工作实在难做。我就想找你妈聊聊天。这时我忽然想到既然她知道藏书楼到了晚上是什么样子,她说不定经常在晚上一个人在藏书楼。

于是我就想到藏书楼给她一个惊喜。去了之后发现确实是空寂无人,我就在那里散步权当散心。藏书楼大呀,我就一层一层地走,真看到一个人把头埋进书里学习。我发现他不是你妈就走了。这就是我们两人第一次相见。”

笑嗔闹着不服:“这根本不算相见吧,您连他正脸都没看见。”

晓山:“是啊,他当时知道您来过吗?”

多秋想了想:“就凭他的眼神,应该不知道。我们当时还隔着几排桌椅呢。”

笑嗔姐妹听到此都很失望,不过晓山还说:“可是就在那时您已经爱上他了吧。这一见也很有意义。”

多秋冷笑:“当时我哪爱上他了。我最多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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