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没抱什么希望,效果却出奇的好。
一位骑兵将领,先是下令停止了进攻,然后策马越众而出,对着屋顶大喊:
“喂!喊话那人,可否报上姓名?”
吕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双方打仗呢,问这干啥。
不想暴露身份,他胡诌道:
“吾姓林,名冲,字豹头,汝是何人?”
那人听见,并不作答,策马便走,还没走几步,又转回原地,再次高喊:
“喂!方才那人,你是哪里人氏?”
吕布信口胡说道:
“吾祖籍京师洛阳。”
那人听见,摇了摇头,正要举手示意进攻继续,忽又猛然放下,第三次高喊道:
“汝少年之时,最喜欢在哪条河里摸鱼?”
吕布见他如此发问,颇感蹊跷,正想再瞎编一个,又觉得没必要,就算说出来,这徐州地界的人也肯定不知道,便如实答道:
“石门水。”
没想到,那人听后,哈哈大笑道:
“敢问你是温侯吕将军吗?我是魏越啊!”
吕布一听是魏越,大吃一惊,心道,这可能吗?
这小子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到了?
他现在可是带领孤军深入敌境,一切都要以谨慎小心为上,千万不可造次,于是便没有正面作答,而是反问道:
“尔自称魏越,可还记得,八岁那年,在石门水中嬉戏时,偷了谁家姑娘的裙子?”
那人听见,再次哈哈大笑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阿花的了。
温侯,莫要怀疑了,我就是魏越!”
事情到此,吕布基本能确定,那人果然是魏越。
成廉在一旁也嘿嘿笑道:
“君侯,没错,是魏越那小子!
我俩干不出这破事来!”
吕布如释重负,哈哈大笑道:“快开门!”
双方见面。
吕布一看,好家伙,不只是魏越,还有陷阵营的左曲长王兴和右曲长殷通,顿时喜出望外。
虽然分别没几日,但现在正是紧关节要的时候,见了面就显得格外亲热。
成廉一拳砸在魏越肩头上,笑骂道:
“你这老小子,死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到?温侯都要急死了。”
魏越道:
“哎!别提了,老兄,赶紧进屋,等会再说吧。”
于是,众人步入驿站。
安顿妥当之后,吕布问魏越道:
“你们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魏续道:
“高将军吩咐我们先行渡河,抢占石佛山,好为大军渡河做准备。
我带人渡河之后,发现除了石佛山,还有个驿站在边上,就想着一锅端了算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君侯。
要不是你家乡口音甚重,我也够机灵,咱们差点刀兵相见,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吕布问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
“四百多吧,除了我手下的十几名骑兵,其他都是陷阵营的兄弟。”
“主力现在何处?”
“就在泗水北岸。”
“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下午就到了,大军兵分三路,陷阵营在石佛渡,张将军在凤凰渡,丹阳军在昆吾渡。
原本打算当晚就渡河的,可惜下了大暴雨,浮桥被冲毁了,只过来了一小部分。”
吕布点点头,心道,有这些人也差不多够了。
昌豨,你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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