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柜子里拿出手绢,将宝石倒在上面,然后取下盒子里的丝绢。

将丝绢平摊开来,是一张试炼图。

很烦,不想去,也不想打,但要是让妈妈知道我没去的话又得挨骂。

随便指了个地儿,闭眼,默念咒语。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座寸草不生的山上,只有一条下山的路。

寒风呼呼的吹着,在这漆黑的夜晚中,只有绿油油的眼睛,和时不时传来的狼嚎。

感受空气中躁动的元素,刺骨的寒冷,将他们凝聚于掌心。

看着那还在黑夜里闪烁的绿色眼睛,我直接一个冰球丢了过去。

没来得及躲闪的狼就这样变成了冰雕,然后碎成了渣。

剩下的狼,瞬间就冲了过来。

寒冰铸成的地刺,穿透了几个飞扑过来的狼,但他们的数量还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感受后背传来的一阵刺痛,元素化针,全部朝着袭击我的狼刺去。

刚解决这个,其他的狼又攻击了上来。

烦闷,暴躁,在情绪的感染下,手里的冰风元素也回应了我。

我不记得最后是怎么从这个试炼场离开的了,印象中我好像还打了好几个试炼场。

直到进入那个早有人蹲守的试炼场。

刚进去破空的飞刃就直逼我的眉心。

堪堪躲过这一招后,正打算调动元素力反击,却发现周围的元素力很抗拒我的召唤。

刺杀我的男子不屑一笑,显然早就料到了。

无法调动元素力我身上就只剩些药粉和浓缩元素球。

刚开始,他还会忌惮我手中不知作用的药粉。

但发现我对药粉的使用开始收敛以后,他也猜到了我手里不剩多少了。

便开始更加猛烈的攻击,慢慢的我有些扛不住了。

我不太清楚这周围的元素是怎么回事,综合掉他们往往需要我付出成倍的元素。

手里的元素球也不剩多少,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突然一股温暖包裹住了我,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顶楼的病房躺着了。

这里专门用来医治元素力所造成的伤害。

感受到掌心的柔软,我低头看去。

“小白!”

小白变成人形,站在床边,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你该回去了。”

这时我也意识到了。

强忍下心中的不舍,最后讨价还价。

“我可以记得你吗?”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挡风玻璃瞬间被子弹击穿,擦着我的发边打在了门上。

小白跟刺杀我的人打在了一起,我刚想找东西帮忙,他们就一起坠下了高楼。

而我也被赶来的安保,强行拽离了此地。

等到了地面,我连忙往小白坠落的方向赶去。

但这个世界就像跟我作对一样。

先是一队人扛着家私路过,阻断了我的步伐,也阻断了我的目光。

然后又是一堵围墙,好不容易翻过去了,又遇上别人在练习拦住了我。

直到最后梦醒,我也没能看到小白的状况。

更诡异的是,我的情感好像被抽离了,明明这件事情值得我痛哭流涕。

但我的内心却不起一丝波澜。

我连忙回忆梦里经历过的事情,好在,我都记得。

只不过代价是,我将永远失去这段记忆对应的感情。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你也发现了吧?

我的记忆看似是齐全的。

乘上公交车坐过站,救下小白,回家被骂,被算计,再被救下。

但在一些地方,那些细节,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如果你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那是否这段记忆已经被篡改了呢。

就像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对话。

没听小白劝告的我,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了,那天是化学考试。

因为我的迟到那场考试剩半个钟的时候我才到场。

毫无意外考砸了,但我不在乎,不过是一次期中考试罢了,每个学期都会有。

我更在乎我那场宛若现实经历般的梦。

以及,两个我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临别的情感,和一段毫无波澜的记忆,哪个更重要呢?

如果初见即是永别,那我还能记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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