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纲手从床上醒来,只觉头痛欲裂,仔细一打量,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看来昨晚还真是喝多了。”

这时,鸣人推门而入,不失恭敬地说:

“纲手大人,你可算醒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纲手皱眉问了一句,悄悄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鞋子被细心地脱掉了,搁在床边上。

“是的,昨晚你实在喝多了,我也劝不住,不好意思。”

“没事。”纲手伸手理了一下头发,闭目端坐,默运查克拉解酒。

鸣人看出她的举动,安静地退出房间,去帮她备一些温水洗漱。

下楼时,他意外碰见了静音,一脸焦急的样子似乎在寻人。

客栈的老板看到自楼上下来的鸣人,连忙对静音说:

“你找的红发少年便是他吧?昨晚他的确带着一名女子过来住店。”

静音望见鸣人,登时匆匆跑过来拦住他,她一直跟在纲手身边,只是平素纲手总是偷溜出去赌牌,静音也拿她没辙。昨晚眼看纲手半夜还没有回来的迹象,暗自心忧,便连夜出来寻找。

好在纲手二人相貌醒目,在附近的赌场十分出名,鸣人也未曾隐瞒去向,因此,静音只需提起外貌特征,很快便查到了线索,终于在临近清晨时寻到他们入住的客栈。

“纲手大人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静音平日一贯温柔低调,此刻质问的语气却相当严肃。

“你便是静音吧?”鸣人微笑着说,“不必担心,纲手大人已经醒了,正在楼上,你可以去看她。”

见他态度彬彬有礼,看样子不像坏人,静音不由一怔,意识到自己可能过度担忧了,不再多言,匆匆跑去寻找纲手。

这时,恰巧纲手自屋里走了出来,和静音撞了个正着。

“纲手大人,您没事吧?”静音一脸紧张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纲手有些奇怪地盯了她一眼。

静音一时也无言以对,小声说:

“您昨天一整夜都没回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得着你担心?”纲手摸了摸静音的脑袋,有些好笑地说。

静音不好在说什么,偷偷瞅了一眼鸣人,后者看到她的视线,冲她微微一笑。

“走吧,无名,说好的教你忍术,就从今天开始吧。”纲手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客栈外面走去。

静音闻言吃了一惊:“纲手大人,您怎么……”她想不通为何纲手会答应这样的要求,莫非当真看上了这个红发少年。

“这是我和纲手大人的约定,静音小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啦。”鸣人含笑说罢,紧随着纲手的脚步离开。

独自愣在原地的静音神色有些复杂,最终长叹一声,带着满腹疑问前去瞧个究竟。

——

“你小子,难道以前学过医疗忍术?”纲手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没有啊,这个很难吗?”

鸣人在手上凝聚出查克拉手术刀,信手抛着玩,接着一连变出了六七把,展现出了匪夷所思的掌控能力。

一旁的静音早就惊掉了下巴,处于持续怀疑人生的状态,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鸣人半天所领悟的医疗忍术已经超过了静音的多年所学,她虽然资质比较普通,可又何曾见过这等惊世骇俗的妖孽?

纲手也好半晌没吭声,她本打算随便教一招糊弄过去,哪知任她使出何种忍术,鸣人只需看一眼便会了,眼下她已无术可教,总不能传授自己的独门绝技,那岂不是形同收徒了?一时有些犯难。

思忖片刻,她忽然探手轻触鸣人的胸膛,脸色忽然一变。

“你小子,竟然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胡来!不要命了吗?”

纲手发觉他体内时刻流转着庞大惊人的查克拉,不断刺激着全身无数的细胞。这种状态,便仿佛时刻处于命悬一线的紧迫战斗之中,分秒不休,先不说身体能否承受,但凡毅力稍差,精神也会濒临崩溃。

“没有啦,这只是我的修行方式而已,我已经控制得很好,不会出差错的。”

纲手缄默不语,第一次正视面前的红发少年,愈发觉得看不透他。一般人哪会对自己的身体做出如此疯狂之事。但是鸣人所言确也属实,他体内的查克拉虽然轮转不休,却也循着一定的规律沿着周天流转,此法匪夷所思,令人惊叹。

“哼,也只有漩涡一族的体制能够任你这样胡来,真是任性妄为的小鬼。”纲手悻悻地收回手,没好气地说,“今天不教了,我们走,静音。”

静音看到纲手心情不佳地离去,连忙跟了上去,忍不住悄声问了一句:

“纲手大人,那少年是漩涡一族的人?”

“能拥有那种查克拉的家伙,除了漩涡一族,还会有谁?”

静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想既然是漩涡一族的人,和千手一族关系匪浅,难怪纲手大人会答应传授那少年医疗忍术。

鸣人伫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二人远去,他能看出纲手有些口是心非,并不像口上说的那般讨厌自己。

此后的半个月,他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搬到了纲手入住的同一客栈,也不追着让纲手教忍术,反而以退为进,什么要求也不说,只偶尔在纲手犯赌瘾时,陪她玩一场。

“没意思,你小子绝对做了什么手脚。”纲手屡次抽到一副烂牌,气得随手一扔,撂挑子不玩了。

“其实,这不过是个充满概率的游戏罢了。”鸣人静静地放下牌,云淡风轻地说道。

“哦?”

“只需要经过一定的计算,便可计算出输赢的概率。”

“无趣!”纲手没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满脑子都是算计,你这是本末倒置,坐在赌桌上就为体验一种胜负未知的刺激,你这样和出千有何差别,哪还有乐趣可言?”

“可我能赢钱啊。”

纲手一番义正言辞的长篇大论被他一句话顶了回去,气得浑身发颤,愤而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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